韓策一下子就抓住了範火榮話裡的漏洞,“按你的說法,女人離開的時候,李一良肯定也已被掛在吊燈下面奄奄一息了,物業公司的員工打電話給他時,他還怎麼接電話?”

範火榮被問得呆住,但他很快又強辯道,“是那個女人接的電話。她一定是捏著嗓子裝成男人的聲音去接的電話,物業公司的員工和李一良根本不熟悉,他分辨不出李一良真正的聲音也不奇怪。”

韓策搖搖頭,“不太可能。物業公司的員工不可能連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都分辨不出。

而且,如果物業公司的員工打電話給李一良時,那個女人還在的話,她根本沒必要假扮李一良去接這個電話,接了不就等於暴露了她自己嗎?

她不接電話,李一良死的事實能夠晚很多時間才被發現,這對她更有利。”

範火榮被韓策懟得一下子無話可說。

韓策繼續說道,“王勤勉和蔣麗麗被殺的案子,我已經有眉目了,相信不久就能水落石出,把兇手逮捕歸案。

現在又多了這一起案子,死者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暫時未能明確,所以這起案子先交由你負責追蹤,我會先把精力集中在王勤勉和蔣麗麗被殺的案子上。

老範,我相信以你多年的查案經驗,這起案子,你定能很快查清真相。”

得到韓策肯定的讚許,範火榮也沒半點高興的情緒。因為剛才聽韓策所說的話,李一良很大機率就是自己自殺的,一起自殺案,他查了也沒意思。畢竟李一良是不是自殺的,還不是法醫一個人說了算。

雖然情緒不高,他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敷衍道,“你放心去查王勤勉和蔣麗麗被殺的案吧,這個案子,我知道該怎麼查。

一般要先查一下李一良本人有無自殺傾向,他周圍的人有沒有要殺他的動機,不過最終蓋棺定論的人是法醫,法醫說他是自殺,那就是自殺,說他是他殺,那就是他殺。”

——

方千覓怎麼都想不到,許默這變態賤精竟然能變態到這種程度。

本來她約好了晚上和李一良在咖啡館見面,所以七點不到,她換了一套休閒裝就出發去咖啡館。想到韓策也住在那裡,她順便把他的圍巾放進包裡,到時還給他。

李一良早早到了咖啡館,見到方千覓,他顯得很熱情,先是聊了一下店裡的咖啡文化,才進入主題談這次的合作。

等他們基本上把合作的細節敲定下來時,李一良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忽然說有急事要先離開,她想,事情都談妥了,也沒必要再扯東扯西,便笑著讓李一良先離開。

只是李一良剛踏出咖啡館不久,她就發現李一良把她放在桌子邊上的手機拿走了……

她趕忙追出去,出了咖啡店,她就看到李一良上了一部車的副駕駛座位,她跑過去敲車窗。

車窗放了下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忽然就開口笑道,“哎,方小姐,怎麼這麼巧,你也認識李先生?”

方千覓皺眉朝駕駛座的方向望過去,怪不得她覺得那聲音熟悉,正是那打女兒殺老婆的賤男人許默。

李一良的交友圈可真廣泛啊,連許默這種殺人犯都是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