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賀致洲回頭,隨意回應:“許工找我?”

“不是,爸爸沒找你。”

她叫許韻,是南深建築院合夥人許景業的千金,也是建築設計師,在南深實習。

今晚的局是許工特地設的,能來的都是許工自己的人。

賀致洲還不完全是,許工有意拉攏,他心裡清楚,而且許工跟他父親關係不錯,合夥人的面子還是得賣的,至於他的態度是隱晦不明。

賀致洲碾滅菸蒂,眉眼清冷,猶如夜幕的殘月。

許韻有些羞澀,不敢正眼望他:“聽我爸爸說,我們倆是一個學校的,我小你好幾屆,沒想到那麼巧,你還是我學長。”

賀致洲倒是不清楚:“是麼。”

“是啊,以後在建築院還希望學長多多關照,柏景湖的專案,爸爸讓我多跟你學學。”

賀致洲明白了,許工這是要給自己的千金鍍層金,讓他帶著。

“關照不敢當。”賀致洲禮貌回應。

“那我們進去吧。”

賀致洲卻說:“抱歉,我臨時有事,麻煩許小姐幫忙跟許工說一聲,我先走了。”

許韻笑容微僵:“也、也對,都這麼晚了,那你去吧,我會跟爸爸說的。”

賀致洲:“多謝。”

賀致洲沒喝酒,一晚上只抽菸,自己開的車。

他到了酒店附近,卻遲遲沒有下車,也沒打沈初的電話。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他已經抽完大半包的香菸,目光深沉。

腦海不經浮現那晚沈初哭著求饒。

她裝老司機一次又一次撩撥他,然而真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她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