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你還好嗎?你的臉……”

在別人面前,沈簌就是知性又端莊,彷彿是世間所有美好的代名詞。

就連現在關心她的模樣,也是那麼善良溫柔。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沈簌的真面目。

比如現在關心她時,眼裡流露出一絲鄙夷,“初初,你也是,今天很不聽話,以後不能這樣了。”

說是關心提醒,其實話裡藏話。

沈初配合笑著,扯了扯嘴角:“好,姐姐說的對。”

沈簌滿意點點頭,彎了彎眼眸,看起來仍然是善良無害:“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

沈初抿緊唇,攥緊了手,隨即鬆開,調整好情緒,“謝謝姐姐提醒。”

“對了,你晚上要練舞嗎?”

“要。”

“那你快收拾一下,臉蛋冰敷一下,等會我和致洲也要出去,搭你一程。”

“好的。”

沈簌忽然想起來,又說:“對了,差點忘記了,過幾天是你生日對不對?”

沈初臉色瞬間陰暗下來,眼裡一閃即逝的陰霾,唇線崩的很緊。

“你的生日,也是周京的忌日呢。”

……

晚上十點多,沈初練完舞蹈,一塊排練的同學陸陸續續離開,就剩下沈初在舞蹈室。

“沈初你最後走記得關燈關門。”

“恩。”

她就讀的舞蹈學院是國內頂尖藝術學院,學費不低,藝術生的學費都不低,就是個費錢的行當,父親甚至不願意承擔她的學費,當初她考上,父親甚至不想供她上學,還是沈初求了父親一夜,父親才同意。

恩,她得求,她需要在父親以及所有人面前裝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樣,‘兄友弟恭’。

沈初翻出沈簌的朋友圈看,兩個小時前發了新的動態,正是今晚她和朋友們過生日在外邊玩的照片。

最後一張是她和賀致洲的合照。

照片裡的賀致洲沒什麼大的情緒,坐在那,沒看鏡頭,卻配合沈簌拍照。

每年沈簌的生日都很熱鬧,家裡過完,還能出去和朋友一起過。

沈初轉而撥通了賀致洲的手機號。

她有他的號碼,想知道他的號碼並不難,那晚喝醉跟他司機要的,還順利加上他的微信。

鈴聲響了很久,賀致洲知道是她,故意不接電話。

沈初鍥而不捨,微信上騷擾他。

【什麼事?】

大約被攪的煩了,賀致洲回了訊息。

沈初發的語音,剛跳完舞,氣息微喘,【我剛下課,太晚了,叫不到車,致洲哥哥可以來接我嗎?】

過了一兩分鐘,賀致洲才回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