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珍沉默了會,說:“這麼多年了,要是能找到……”

“我給自己半年時間,找不到,我就真的算了。”

“菀菀,那你保護好自己。”

掛了電話,沈菀有點愧疚,趙美珍對她一直不錯的,但她心目裡只有一個母親,就是多年前拋棄她和父親的楚樺。

血濃於水,深入骨髓。

桉木挫小學的校長不知道她是楚樺女兒,陸齊修也沒說,只是拿了相簿給她。

相簿畢竟是人家珍藏的,她沒理由一直佔著,這幾天她把上面照片都備了一份下來,用單反拍的,原物就得歸還校長。

她沒等陸齊修回到義站,便問姜拿借車。

姜拿的車也是越野車,是報社裡的公務車。

她不想讓陸齊修知道太多,本就是陌生人,撇開她借給他的那幾十萬,他們關係沒見得多熟稔,而且中間還有一個鄧雪虎視眈眈。

雖然也沒見得陸齊修對鄧雪有意思。

而陸齊修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放肆,甚至直白的耍流氓,戲弄她。

姜拿聽她說借車,撓了撓頭:“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去桉木挫採新聞,順道搭上你,車裡還有位置。”

沈菀猶豫了會,最後還是答應,誠懇道:“謝謝你。”

她轉身回樓上。

姜拿掏出手機撥給陸齊修,撥通後說:“沈菀明天要跟我們一塊進桉木挫,你怎麼說?”

陸齊修和嚴宗在另一個地方,距離什川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也是一個小村鎮,路況本就不好走,尤其這幾天下雨,路面泥濘,山路曲折,他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至於沈菀要進桉木挫,他道:“姜拿,你的工作特殊,不要帶上她。”

姜拿:“可我都答應她了,我看她很著急。”

陸齊修這邊寂靜無人,嚴宗還在物資車上卸貨,烈日炎炎,他曬的臉通紅,加上一身的汗。

陸齊修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後,喝了一口,喉結上下滾動,汗水浸溼了前襟。

“我打電話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