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站在他看不到的死角處很久,抿了抿唇,聽到了他說的話,轉身上樓,腳步很輕。

她把手裡的跌打藥酒和棉籤塞回箱子裡,悶悶不樂坐在床邊。

她還擔心他身上的傷,結果人家轉頭就和小媽打電話,趕她走。

陸齊修是不是把她當成了鄧雪說的那些女人,來這只是為了勾男人?所以他要趕她走?

沈菀想了想,又拿起跌打藥酒和棉籤下樓。

阿柱和姜拿正在聊天,其他人不在,姜拿看到她雙手背在腰後,動作不太自然。

沈菀問阿柱:“阿柱,陸齊修呢?”

阿柱指了指廚房,說:“修哥在煮麵條。”

沈菀抿唇,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不知道改進還是退。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男人走了進來,他戴著鴨舌帽,一身黑的打扮,手裡提著黑色的包,看到大廳三個人,摘了帽子。

是阿柱最先反應過來,喊了一聲:“宗哥!”

聽到動靜的陸齊修走出廚房,看到嚴宗,勾了勾嘴角。

姜拿也站起來:“嚴宗,我還以為這次來等不到你。”

接下來是他們敘舊的時間,包括姜拿在內,他們互相都認識,除了沈菀,她默默拿著藥酒離開大廳,上樓回房間。

……

她上樓,陸齊修自然是看到的,除了面上冷了冷,沒有反應。

嚴宗說:“剛才走掉那個女人又是志願者?”

阿柱:“不是,沈小姐是修哥的客人,來義站有幾天了。”

嚴宗曖昧的笑:“齊修的客人?”

陸齊修給他們幾個布煙,最後才放一根菸在唇邊含著,漫不經心的:“我欠她錢,不是客人,是我債主。”

“欠多少?”嚴宗再度笑出聲。

“幾十萬。”

嚴宗知道陸齊修的情況,他早些年賺的錢全打了水漂,現在所有身家只剩下一個義站,這一下欠了幾十萬,數目對他來說挺大的,於是開玩笑調侃道:“簡單,還不起,你肉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