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門、進去,關門,動作乾脆利落,還怕他跟進去似的。

這女人還挺警惕。

陸齊修沒逗留,挺了挺腰,有點疼,不過好多了。

沈菀回到房間,摸了摸額頭,似乎還有他唇上的餘溫。

……

接下來的幾天,陸齊修一直在義站處理事情,他不能坐久,於是讓阿柱去裝修市場買了油漆回來想重新把牆面粉刷一遍。

至於被砸壞的傢俱,大部分都不能修理,只能重新買。

買的錢是陸齊修把單反變賣掉的錢。

那個單反陪了他很久,變賣掉也是沒辦法。

變賣相機的事只有阿柱一個人知道,還是陸齊修打電話聯絡買家的時候他偷偷聽到的。

這幾個月義站似乎很不順利。

阿柱又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知道陸齊修賣掉單反後,他沒忍住,找姜拿說了傾訴。

姜拿聽後,嘆了口氣:“這事他既然這樣做也是沒辦法,你別說出去,告訴我一個人就算了。”

阿柱還想說什麼呢,姜拿還有事,得出去,匆匆離開。

阿柱杵在原地,最近義站冷清了好多。

……

剛粉刷過的牆面還是有味道,幾天前下過雨,天氣不好也不敢刷牆,油漆買回來幾天後沒再下雨才刷上去的。

阿柱都覺得味道大,開門開窗通通風,味道沒散去,還在叫。

鄧雪沒跟姜拿出去,而是待在義站裡幫忙。

將近午飯時間,鄧雪提議說:“要不要出去吃好了,一屋子的油漆味聞著沒食慾,要是吃不下飯,你們也沒力氣幹活。”

阿柱拿不注意,說:“這事要去問修哥。”

“那我去問問他。”鄧雪不等阿柱回應,扭著腰朝二樓走去。

陸齊修在檢查二樓被砸壞的房間門,邊上放著工具箱,天氣熱,義站省電不開冷氣,除了少數幾個房間有空間,其他房間都沒裝,他熱的一身汗,也沒脫衣服,就怕腰後的藥膏暴露。

鄧雪走到他身後,說:“需不需要幫忙?”

陸齊修頭也沒回:“不用。”

“修門我不會,簡單遞遞扳手我還是會的。”

陸齊修已經修好一扇門,站了起來試一試能不能關上,沒功夫搭理她。

被冷落的鄧雪也不心急,背手站在他邊上,等他忙完,才說:“阿柱說哪裡都是油漆味,沒胃口吃不下飯,要不要我們出去吃。”

他沒說話,把扳手丟進工具箱裡,砰地一聲,蓋上箱子,提起來朝沈菀房間走去。

鄧雪也跟上。

沈菀聽到敲門聲開門,看到陸齊修站在門外,“怎麼?”

陸齊修擰眉,表情平靜:“檢查你屋子窗戶房門有沒有被壞掉,方不方便我進去?”

沈菀淡淡說:“你隨意。”

餘光瞥到站在邊上的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