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在這邊穿滑雪板,聽到頭頂有腳步聲,以為是印瑩回來了,沒抬頭的問。

“這麼快就弄好了?”

說完,沒聽到對方回應,可人還是站在她身前,夏千遇這一細看,才發現不是早上穿著的白色褲子,她停手抬頭。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冷月柔柔一笑。

夏千遇回神,“沒事。”

她低頭繼續綁鞋帶,卻是心不在焉了。

冷月的聲音同時也響起,“我...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帶著試探的聲音,聽在夏千遇的耳裡有些呱噪,因為什麼?當初她初到言家時,當著言墨的面可不就是當面一套,背地裡又一套,而冷月現在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極了她那時的樣子。

不,應該說她那時的樣子像極了冷月,和冷月比,她可是後來的那個。

掩飾下唇邊的自嘲,夏千遇索性抬起頭面對冷月,“談什麼?”

“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嗎?”

夏千遇穩當當的坐著沒動,“我朋友馬上就回來,我突然走她會找不到我,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來者不善,夏千遇腰板又挺直了幾分。

冷月面上略有些失望,不過沒有再多說,“我...你認識墨嗎?”

墨?

真怕誰不知道你們倆曾經有一腿似的。

夏千遇心裡暗下罵自己蠢,當初就不該對那個狗、男人動情,看吧,現在他前女友找上門來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們可是分了的,又不是自己搶了她的人。

面上,夏千遇歪頭看她,“墨?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直接說狗、男人,我能聽的懂。

冷月尷尬的笑了笑,“是言墨,你和言墨認識嗎?”

——不但認識,老孃還啃過他呢。

面上,夏千遇點頭,“言墨嗎?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還很熟悉呢,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很熟悉?”冷月神情有些茫然,嬌弱弱的樣子,像受了極大的打擊。

夏千遇無視,仍舊自顧到,“是啊,以前我們總在一起,他那個人也很溫柔,誰能想到看著冷冰冰的人,就那麼溫柔呢。”

冷月的臉色越來越白,慌亂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急衝衝的走了,夏千遇對著她的背影揚著脖子,“哎,我還沒說完呢。”

人就這麼慌不擇路的跑了,夏千遇鄒鄒嘴,“真是嬌弱。”

得意的神情,在看到角落裡的身影后,僵在了臉上。

——狗、男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是不是都聽了去?

——呵,是不是現在覺得我得我很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