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像個流浪的人,年歲大了,言母越發感覺到孤單,大半輩子她都是在私下裡偷窺著言濤和呂芬的生活,言濤死了,再也不用偷窺,可以站出來光明正大的活著,她卻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甚至失去了生活的樂趣,似乎已經習慣了去偷窺別人的生活。

言墨什麼也沒有說,由夏千遇扶著往前走,宋中意在那邊也對言母道,“老夫人,走吧。”

語氣已經有了幾分的強勢。

言母站在原地,“我不走又能怎麼樣?你還能還...放開我,放開我...”

任她怎麼喊,保鏢也沒有理會,架著人上車,車直接開動,只留下言母拍著車窗的舉動。

夏千遇和言墨走的慢,自然就看到了這一幕,夏千遇擔心的側頭,她還沒有開口,言墨先笑了。

“我沒事,反而是你,一直讓你受到傷害,是我對不住你。”如果當初他夠心狠,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這三年來,言墨一直很愧疚,也在自責。

今天也算是做了一個了斷。

夏千遇搖頭,又靠在他肩上,“你沒有錯,不要總怪你自己。”

言墨淡淡嗯了一聲,夏千遇也知道這麼勸沒有用,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讓他想開。

轉念想到剛剛言母提起來的男人,夏千遇沉默了。

兩人上車,前面宋中意開車,一路上兩人靠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夏千遇沒有去找舒薇和周圓圓,直接和言墨回了家。

小遇被言方澤帶去玩了,夏千遇笑道,“還好不和咱們去醫院,不然今天就不好了。”

兩人坐在院子裡,夏千遇握著他的手凝視著他,“說說我那三年吧,你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總不能一直迴避,不是嗎?”

言墨看著她不語。

夏千遇嘆氣道,“總不能一輩子不說。”

她嘀咕了一句,才道,“那個人是蘇暮晨嗎?”

她握著的手一僵,她忙道,“你別激動,我是自己猜出來的,是蘇母打那個電話才確定的。我和蘇暮晨之間的事早就過去了,我失憶的那三年與他在一起,一定是不記得我和你之間的事了,或者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不然我怎麼可能和他生活三年不回來。”

手裡僵硬住的手慢慢放鬆下來,夏千遇暗吐口氣,她望著他,“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