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慶梁這幾年在北市混得如魚得水,已經許久沒人給臉色看了,沒想到今兒遇上了,不過今天來是有正事,誰讓地皮動工需要人家簽字呢,只好恢復笑臉。

“陳主任,我是彭慶梁,這位是我妹妹向莞,今天冒昧上門拜訪,您別介意,我覺得你可能對我們有些誤會,所以才麻煩華主任,也是想當面和您溝通。”

陳春放下報紙看向兩人:“我要是介意呢?我這個人工作這麼多年,見多了找關係走後門的人,甭管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實際呢?還不是滿腦子想著剝削人民利益,扯著大旗行己之事。”

彭慶梁與向莞當即愣住,兩人也沒料到陳春說話這麼.耿直!

彭慶梁笑容不變,神色從容:“別說陳主任厭惡這樣的人,我也十分不恥這種人,但當初我們也是按照正常程式買下那塊地皮的,也給各位領導呈上了規劃書,陳主任確實誤會我們了,我們的初衷也是想盡自己一點力建設北市,開發北市,為廣大人民謀福利的。”

“你們敢說華主任沒有從中出力?據我所知,你們不僅與華主任相熟,與曹主任甚至祁主任也來往密切吧。”

這還真是不分青紅皂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啊!彭慶梁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若不是向莞及時拉住,指不定就跳起來噴人了。

安穩住彭慶梁,向莞直直對上陳春目光,面容坦蕩:“我們是因為幾位主任的關係才能夠接觸中心街那塊地皮的,但我想問陳主任,您只聽說了我們與幾位主任相熟,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我們為什麼會得到中心街那塊地皮的競爭資格。”

陳春確實不知其中緣由,只聽下面人提及彭慶梁向莞兩人與三位主任關係密切,因著對方的話,陳春一時間沒有言語。

向莞微微一笑,繼續開口:“前幾年北市經歷了一場陰謀詭計,那會兒北市許多老闆被人算計得傾家蕩產,多家工廠面臨倒閉沒人敢接手,當時負責出面的是曹主任,這件事想必陳主任有所耳聞吧,那會兒我們兄妹倆開服裝廠賺了一些錢,曹主任平時對我們很照顧,所以那會兒不管那山芋有多燙手,我和我哥因為曹主任的關係接下來了,所以才有了競爭中心街那塊地皮的資格。”

看著陳春錯愕的神情,向莞依舊保持著微笑:“陳主任若是不相信,可以找人去調查,看看我們兄妹這些年到底有沒有藉著大旗做傷人利己的事情。”

向莞說完,一旁的彭慶梁頓感解氣,心中嘚瑟偏又沒好氣道:“別說我們從來沒有做過傷人利己的事,我和我妹妹因著三位主任的關係,在外面做事是能低調就低調,生怕給領導帶去麻煩,曹主任那年的事就不說了,之前J市特大山洪,我們兄妹出人出物資又捐款的,要是沒有我們兄妹帶頭,您覺著北市這些成了精的商人能紛紛捐款?”

彭慶梁沉著嗓子緊緊看著陳春:“陳主任,這些可都是北市人人皆知的事兒,你剛從外地調回來可能不知情,但隨便找人打聽就知道,我們兄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調查。”

兩人說的兩件事,陳春都有耳聞,但確實不知道其中出大力的是眼前兩兄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安靜了好一會兒,陳春才艱難說道:“你們說的當真?”

向莞與彭慶梁坦然點頭,沒有驕傲沒有自恃功勞,有的只是坦坦蕩蕩的從容。

這些事不用找人專門調查就能打聽到,陳春幾乎瞬間就相信了,心裡為自己之前因己之見耽誤事,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而感到羞愧,於是起身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朝著兩人微微彎腰。

向莞與彭慶梁嚇得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挪到一邊。

“你,你,你說話就說話,這樣做什麼,嚇死人啊,”彭慶梁站在向莞身後,一隻手拍著胸口,驚嚇不已。

向莞也沒料到陳春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反應過來後忙不迭上前將陳春扶直:“陳主任,我們兄妹之所以說這些,只是不希望您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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