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彭慶梁幾人回來,在看見華運通曹文立在家的時候,都是一驚。

彭慶梁連忙將向莞拉到邊上,低聲問道:“這兩位什麼時候來的?老爺子竟然沒趕人還留人吃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向莞頓時翻了個白眼:“原本就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兩位叔叔年輕時候說錯了話,齊爺爺早就不生氣了,之前板著臉也不過是想讓兩位叔叔漲漲教訓,他們如今的位置,禍從口出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我就說老爺子也不像是氣性那麼大的人,原來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倒是辛苦你了,兩邊周旋。”

瞧著彭慶梁憐憫的目光,向莞笑了:“你覺得我可憐?就算兩邊周旋,那也是齊爺爺幫我在叔叔們面前存在感,可一點沒少我好處。”

說完向莞雙手抱胸,像似長輩看頑皮小輩一般看著他,甚至還搖了搖頭道:“你呀,就是反應遲鈍,不管做什麼,目光還是要放長遠的,慢慢學吧。”

彭慶梁:

向莞長吁短嘆的搖著頭走進客廳,不到五秒就破功,沒忍住捂著嘴偷笑。

華運通與曹文立吃了午飯後就離開了,單位還有許多事要忙,不好耽誤,不過走之前同向莞說了下週末接她出去吃飯的事,畢竟齊鴻儒親自提了,兩人絲毫不敢怠慢,生怕稍不注意下次連門都進不來了。

向莞哭笑不得送走兩人,回去就看見齊鴻儒抱著曹文立送來的棋譜滿臉笑容的回房間去了,向莞又是一笑。

有些老人吶,嘴上說著不在意,身體卻很誠實嘛。

齊鴻儒有了新棋譜,還是市面上很難尋摸到的極品,下午連門都不出了,抱著棋盤在房間慢慢摸索學習。

向莞與向雄坐在客廳裡烤火,沒說一會兒話電話就響了。

“定是小謹打來的,是不是相當高興啊。”

向莞沒理會向雄的打趣,慌忙起身過去接電話,向雄見此笑著起身出去,免得自己在這兒倆孩子不好意思說話。

兩人的通話相當樸實,不過就是你說你最近的生活瑣碎,我說我最近的生活瑣碎,末了再說一句想你罷了;就算這樣簡單,兩人卻不覺得膩味,甚至樂在其中。

這大概就是熱戀中男男女女分外享受的感覺吧。

掛完了電話,向莞才注意到向雄不在客廳裡,挑挑眉走出去,就看見向雄背對著自己站在院子裡,仰頭望著天空。

向莞走到其身邊,同樣看向天空:“爸,你看什麼呢?”

這時陣陣涼風吹來,向雄張開手感受了一下,笑著說道:“這天怕是要下暴雨了。”

經由向雄這樣說,向莞才注意到此時天空暗沉沉的,確實像是下雨的前兆,於是看了眼時間:“下暴雨不好開車,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要不我現在就回市裡吧,您和爺爺說一聲。”

“也好,那你趕緊去收拾東西,我給廠裡去個電話,讓小彭過來接你。”

彭慶梁很快就回來了,拎著向莞的行李放進後備箱,隨後載著向莞徑直離開。

“不叫上尹叔叔他們?”

彭慶梁目光專注開車,聞言回道:“他們留下來盯著廠裡,這幾天我陪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