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郝,和你商量個事唄?

小鬱老師不是泛泛之輩,放你們小破學校當老師太過埋沒了,應該放去更高更遠的天空,翱翔萬里。”

隋老忽然感覺自己成了孤家寡人,難得對老同學有所求,就準備大明大方的挖牆腳。

“沒戲!”郝校長昂著地中海髮型的腦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掉頭就走。

別以為他不知道研究院都有學歷要求,初中肄業和大學生根本不是一個待遇,除非特招進去。

隋老已經把兩個助理都給打發走了,連個能幫他開車的人都沒有,小鎮不同於市裡,司機怕是更難找了。

是以,無論是出於個人的惜才,還是硬性剛需,都會被上趕著要人。

隋老死皮賴臉的追過去,道“唉唉唉!老東西你等等……”

“哼!”郝校長傲嬌極了,連頭也不回……

後操場,教師宿舍,小破屋。

鬱蔥從食堂找來一隻廢棄的大破碗,把簸萁裡的飯菜倒出來。

聽說土狗很好養活,不挑食,也不淘氣,吃點剩飯就活得勁勁的。

不過,鬱蔥還是比較講究的。

把菜上面的鹽和灰都涮了涮,才餵給大黑。

狗狗是要吃鹽的,但攝入量需要控制。

如果太多,會加重腎臟負擔;如果太少,又會缺乏一定的營養。

控制在低鹽,就可以。

大黑嗅了嗅飯碗,留給她個後腦勺,無聲拒絕。

鬱蔥開始給它洗腦,道“大黑呀,怎麼還不想吃呢?狗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晏銜正在給學生們上體育課,瞅見小罐罐過來,立刻就讓學生們自由練習。

他從放在角落的竹筐裡,拿出一隻已經嚥氣的野兔,道“可能大黑不愛吃這些。

剛剛它趁小蔥不在,一開門就跑學校後面的野地去了,還沒幾分鐘就叼回來這個了。”

鬱蔥:“……”

視線落在那隻兔子上。

兔兔咽喉有血,其餘都很完整,一看就是被一招鎖喉,沒有經歷過太大苦痛就噶的。

兔皮鞣製後可以用來防寒保暖,兔肉可燒來吃,骨頭也不浪費能熬濃湯。

於是,她對大黑說話更溫柔了。

“謝謝大黑,這兔子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

你先把這飯菜吃完,等晚上我幫你把骨頭留出來,給你啃骨頭好不好?”

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