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豪的活,我幫他幹!”鬱餚餚心疼心上人,忙不迭的開口。

“那你的活呢?”王滾刀肉已經領悟了蔥姐的意思,說話也沒那麼客氣了。

“噢,你的活曠著,倒貼給鄭知青幹?

我們楊柳大隊可不興這個,誰幹的工分就是誰的,就算你給別人幹了,到時候工分也記在你頭上。”

鬱餚餚不說話,沉默的低著頭。

王滾刀肉也不著急,不緊不慢道“是不是想等工分下來的時候,你再把糧食給你的佳豪。”

鬱餚餚只給一個耳朵,無論別人怎麼說,她的嘴巴都像給焊上了似的,就是不言語。

“按照規矩,只要是成年人,無論是知青還是社員,每年工分最少,最差的那位,要拖上曬穀場剃陰陽頭,讀誦懺悔書。”

王滾刀肉柳眉倒豎,眼神一厲,繼續道“假如,仍然是拒不悔改,那就送農場繼續改造。”

眾人:“……”互相對視,都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了驚愕。

啥時候有這規矩了……

他們怎麼都不知道!

剛想說不至於什麼的,就又聽徐紅霞開口。

“當誤了農時,就是破壞生產,那可是大罪!”

王滾刀肉學著蔥姐的模樣,挺直了腰板,把氣勢擺出來,道“好了,都去忙吧!”

就在這時,鬱姥姥讓腳踏車停在曬穀場,又自己費力的拖著幾個大袋子過來。

站在眾人尾巴上的林大智,最先發現她。

他一看對方是個小老太太,就忍不住想幫忙。

“您找誰?”

“你好啊,小同志,我是鬱餚餚的奶奶,能幫我……”

不待鬱姥姥的話音落下,林大智溫和的神色一變,再無一絲尊重,道“噢,來賠鬱餚餚燒燬我們的糧食,是吧?”

“你孫女一共燒燬了我們知青點二百六十多斤細糧,九百多斤粗糧,外加不少的肉蛋。”

“你這點兒糧食,可不夠賠給我們的!”

“你孫女當著我們的面說了,要承擔所有的責任!書記只讓她擔一半的賠償,她還不高興呢!”

知青點南院的閆學農、李大根、紀家寶,聽到賠糧食的人來了,立馬就圍了上來。

他們下鄉多年,家裡也並不富裕,就靠著這些糧食過日子。

鬱姥姥早預料到知青們因為損失會有怒氣,但沒想到這些後生對她家餚餚一點面子情都不顧。

她把默不作聲的孫女拉過來,錘了幾下後背。

聽著聲音大,其實一點都不重,但鬱姥姥面上的表情十分用力,道“餚餚,你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快給大夥兒道歉!”

鬱餚餚就算捱打也不說話,吸溜著鼻涕,直掉眼淚。

疼倒是不疼,就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