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蔥,鬱大隊長,鬱餚餚是你血親的表姐,你這是要撒手不管了?”

鄭佳豪都快被鬱餚餚這蠢貨給氣死了,但燒糧食可不是尋常小事,且還是一口氣把整個知青點的糧食,都給燒光的大禍。

鬱蔥還沒說話,徐紅霞就不樂意了,道“你的未婚妻是為了誰進廚房,需要我們蔥姐這個十年幾乎都不聯絡的表妹給扛事,你還是個男人嘛?”

“你……”

鄭佳豪在市裡時也是認識徐紅霞的,她父母都是棉紡廠的領導,比他家條件還好,要不是因為某些事被街溜子纏上,也不會下鄉避禍。

他曾經也惦記過她,只是不知道這麼心高氣傲的大美人,怎麼下鄉一遭就成了傻妞的走狗呢?

“等處理結果出來了,給紅旗飯莊的鬱大廚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鬱蔥拿出口袋裡的小本子,撕下一個小角,寫上電話號碼給徐紅霞。

哪怕在他們眼裡鬱餚餚一無是處,但在鬱家人眼裡卻是無價之寶。

但要知道知青點為了對外表示和睦,一直都是吃大鍋飯,要不是之前小哥哥的雞蛋水被舒赤檀投毒,他倆也分不出來。

哪怕眼下尚未統計出被燒燬的糧食數額,也定然不會是個小數目。

未免再被噁心到,她可不敢把責任擔上。

“放心吧,蔥姐!”徐紅霞接到任務幹勁十足。

事情告一段落,晏銜把東院的大門拉上。

在關門的瞬間,他看了鄭佳豪一眼,目光森冷陰沉,嚇得對方背後冒出了冷汗。

鄭佳豪真是服了。

傻妞究竟是怎麼混的,把目下無塵的徐紅霞弄成擁躉不說,居然連晏銜這種硬茬子,也能籠絡住?

林大智看著緊閉的大門,只能帶著眾人去找柳六叔。

王滾刀肉正在切茄子,聽到這事飯也不做了,趁著還有點時間,趕緊讓自家男人帶著知青們去公社找劉書記。

誰知道知青們具體燒掉多少糧食?

萬一獅子大張口,他男人區區一個副隊長可扛不住那麼大的事……

團泊鎮公社。

劉書記剛撂下上頭詢問小竹籃進度的電話,正滿面榮光時,右眼皮忽然跳了跳。

別是繼楊國祥那個偽君子之後,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沒一會兒,柳六叔就帶著二十多個新老知青過來找他了。

“劉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新知青兩人是未婚夫妻關係。

女知青給男知青做飯時,不慎把大廚房給燒了,裡面還有其餘二十一位知青的糧食,不算被人販子拐走,失蹤的許薈和何和和留下的糧食。

我統計了一下,總共二百六十多斤細糧,九百多斤粗糧,外加不少的肉蛋那些……”

柳六叔越說,聲音越低。

劉書記黑著臉聽完,牙根就沒搭理柳六叔,而是盯著哭的不能自已的鬱餚餚是看了又看。

這鬱家的腦子都長在鬱特助一人身上了吧?

誰家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誰能有本事給補那麼多口糧?

想到一千多斤的糧食,他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他揉了揉太陽穴,道“鬱特助什麼意思?”

“我……”鬱餚餚哽咽著開口。

徐紅霞嗤笑,道“沒說你,人家劉書記問的是我們蔥姐,鬱、特、助。”

鬱餚餚沒注意到劉書記後面的稱謂,只聽了前面的“鬱”姓,還以為叫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