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喝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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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離開。”
她在醉酒中順著他的話語答應,卻發現自己的指間有些shi潤,仔細看發現蕭駟玉竟然落淚。她慌張替他擦拭,口中輕喃安慰:“別哭。”
姜汐擦完,湊近將唇落在他輕闔的眼皮上,再到高挺的鼻尖,最後輕薄到他的唇上。感覺到她笨拙的咬著自己的唇角不得其法,蕭駟玉張嘴回吻住她,引她跟隨自己感受甘醇美酒在唇舌之間的味道。他越吻越上癮,扶著她的後腦勺逐漸加深,將她整身攬在懷裡。本該乾柴、烈火下去,卻不曾想,吻著吻著,姜汐竟然睡著了。
“死奴才。”
蕭駟玉哭笑不得,寵溺嗔怪了句,將她抱上/床榻,掖好被子後傾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今夜對他而言原本是每年必有一回的噩夢,是她的母親涵妃的忌日。若說忌日也不全對,因為涵妃當年利用他這個年僅七歲的兒子,逃離皇帝、逃離皇宮,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死活。大家都說,涵妃是為了與情郎私奔,才會不惜算計親兒子、拋棄愛她至深的夫君。
他的父親,大燕國君王,有多愛涵妃,每年這個日子就有多記恨他這個兒子。
蕭駟玉在這一天,總會傷痕累累,小時候他還會哭,現在大了,習慣了就沒有眼淚了。
而這個小奴才,不會知道,她自己有多溫暖。
這一晚姜汐在醉酒的緣故下,睡的格外香甜,還做了場與孟思鴻的“春/夢”,夢裡自己大膽的親了他,等醒來時還特別懊悔怎麼這樣早醒。她睜著眼睛望著綢幔的床發了會兒呆,突然心中一激靈,這不是殿下的寢宮嗎!
自己怎麼會睡在殿下的床/上,最可怕的是,蕭駟玉正坐在六步開外的椅子上看著她。
“奴才該死!”
姜汐連滾帶爬跳下床,跪在地上磕頭謝罪。難道是自己昨天喝醉發了酒瘋,把殿下蹬下床霸佔了床?
完了,自己要交代在這裡了。
“過來。”
蕭駟玉的聲音卻並沒有半點怒意,反而讓她靠近。姜汐哆嗦著往他的地方挪,聽到他問:“頭疼不疼?”
“……有點。”
他屈指敲了敲桌案,“把它喝了。”
桌上是盞還冒著熱氣的醒酒茶,她不敢忤逆,聽話的端起來喝個光。溫溫熱熱的茶水流在肚子裡,起先的難受稍有緩和。她擱下茶盞,小心翼翼得問:“奴才昨晚,是不是喝醉後發酒瘋,冒犯了殿下?”
“你說呢?”
蕭駟玉噙著笑,目光落在她因喝了熱茶殷紅的唇/瓣,喉結不由自主上下起落。
“奴才該死,殿下饒命,奴才只是想喝酒逗殿下開心,沒想到弄巧成拙,奴才再也不敢了。”
他笑道:“為什麼不敢,我準你喝酒,不過,你敢在男人面前喝酒,我定扒了你的皮。”
“啊?”
她一臉懵,這什麼意思?
蕭駟玉撇開臉唯恐被她瞧見自己偷笑的樣子,揮手道:“下去吧。”
得到這句命令,姜汐毫不猶豫,立刻弓著身子逃似的跑出寢殿。關上門的瞬間,她才敢大口喘息。
不過,她總覺得蕭駟玉怪怪的,不該拿劍殺了她嗎,還給她喝茶。難道是……有毒!
姜汐後頸發寒,跌跌撞撞往遠處跑,到了假山小湖邊扣著嗓子眼,把喝下去的茶水全部嘔出來,直嘔到再也沒什麼東西、兩眼冒金星了才鬆懈口氣。
她趴在湖邊歇了會兒,才步態虛乏的往下人院走去。這一路上,那些經過的婢女太監都拿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指指點點的議論,她一回頭這些人又默不作聲低頭幹活。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月瓷在門口徘徊了很久,看她進來連忙迎上去,“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殿下他……”
她壓根沒在意月瓷說的話,注意力全被桌上幾根黃燦燦的金條給吸引住,財迷得走上去撫/摸著金條,問:“月瓷,哪裡來的小黃魚呀,好漂亮。”
月瓷答:“殿下命人送來的。”
“為什麼?”
姜汐一臉疑惑,反倒讓月瓷摸不著頭腦了,“難道不是因為……姐姐,你昨夜可是一直在寢殿裡呀,難道……殿下沒有對你……”
她這下算是聽明白了,難怪路上那些婢女太監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姜汐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你千萬不要誤會,我跟殿下什麼都沒發生,我只是跟他拼酒打賭,贏了就能拿到黃金。殿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碰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