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姑娘從到顧蒔甜這邊開始,立刻就成了眾人關注的中心。

顧蒔甜也並未留她們太久,一等她們離開,立刻就被早就等候在那兒的一群小姑娘給圍上了。

一個小臉尖尖的小姑娘有些嫉妒的道:“你們運氣怎麼那麼好?早知道我也跟你們湊一起去了,那樣的話還有機會能跟皇后娘娘說上幾句話呢!”雖然有那麼點兒嫉妒,但是聽她的語氣其實更多的還是羨慕。

另一個長相只勉強算是清秀的小姑娘倒是沒幾分嫉妒之色,只有滿滿的羨慕:“是呢!你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皇后娘娘舉辦的宴會,我幾乎每次都參加,可始終都沒機會跟皇后娘娘說上話呢!”

有羨慕居多的,自然也有單純嫉妒的。

先前就對木冉冉各種挑剔嘲諷的皮家那位姑娘,內心更是被嫉妒啃噬的發疼,臉皮都有些扭曲起來:“你們怎麼有機會去皇后娘娘跟前露臉的?而且有了機會,為何不把我們姐妹幾個都給帶上?”

木冉冉眉頭微蹙,面上忽然多了幾分嘲諷之色:“琴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為何不將姐妹幾個都帶上?難不成皇后娘娘召見,我們上前張嘴就說,娘娘我們這還有幾個小姐妹,所以就順便帶過來給您瞧瞧?”

她語氣有些不善的道:“琴姐有這本事,我們可沒有。”

琴姐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被憋的漲紅了臉,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什麼?說她有這機會的話肯定與她們不一樣,會把姐妹都給帶上?這話真說出來那就是哄兩三歲不知事的小娃娃的,誰信誰是傻子。

她們在皇后跟前連話都不敢多說,每一個字說出口之前都是來回琢磨兩三遍的,生怕自己說錯做錯什麼。

這會兒就連其他人的眼神都不對了,看著琴姐兒的那眼神簡直是一言難盡。

之前的那點嫉妒因為她這令人驚悚的言論頓時消散,原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這些小姑娘縱然有些小心思,倒也不至於太過分。圍著幾人嘰嘰喳喳的問起她們剛才說了什麼,心情如何諸如此類的話題來。

顧蒔甜問的都是很普通的問題,自然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她們也沒說的太詳細,只大概的說了說。

也有小姑娘好奇皇后賞了什麼給她們,得了賞的幾個小姑娘遲疑了一下,到底沒憋住,還是將自個兒得到的賞賜偷偷的給大家看了。

幾個小姑娘得到的東西都一樣,一人一對東珠耳墜子。東珠都是個頭小的,不過是專門打造出來的,造型個個都不同,不過都很別緻。

其餘的小姑娘看著都忍不住一臉的羨慕,有幾個甚至開始埋怨琴姐兒。若非是因為她在她們跟前說木冉冉的壞話,她們原本是想要跟木冉冉接觸一番的。按照她們原本的想法,那會兒正好都跟木冉冉在一起呢!若是那樣,有機會被叫到皇后娘娘跟前的人選,絕對包括她們在內!

賞賜的東西不在於價值的高低,但是拿出去面上好看。再說了,東珠耳墜子,哪怕這東珠不大,她們也是喜歡的呀!塔

顧蒔甜可不知道這些小姑娘的心思,她也就是對木冉冉有些好感。左右這舉辦宴會也都做出點姿態來,叫上幾個小姑娘過來問上幾句話也算是慣例了,正好就把人給叫過來而已。

肖姣小聲問顧蒔甜:“娘娘覺著這小姑娘如何?”

顧蒔甜無奈:“你這是動了心思了?想要把人說給長生?”

肖姣目光遊離了一下:“這不是瞧著實在是好,想要把人先給裝進自家的鍋裡麼?”

顧蒔甜對木冉冉喜歡歸喜歡,卻是沒打算留給自家的孩子。不是覺得不合適,而是自家孩子沒開口呢!何況肖姣覺得合適,長生也算是自家孩子,她自然也樂意幫著掌掌眼。

饒是如此,還是被肖姣這生動的形容給逗樂了:“我倒是喜歡,小姑娘性子好的很,配咱們長生正合適。不過長生那兒還得先說通了,你總不能跳過長生自個兒先做決定了。”

肖姣“嗨”了一聲:“我哪裡敢跳過他擅自做決定?這不是覺著實在是好,想著問一問你的看法。若是你也覺得合適,回頭我就跟長生說一說。”

顧蒔甜道:“最好是找個機會讓他們碰上一面。”

肖姣道:“這倒不是難事!眼見著天冷了,最近也會有不少人舉辦宴會。那種場合總有機會碰個面。”

這話倒是真的,年前的宴會不少都是打著幌子的相看宴會。在那種場合碰上一面也不妨事,大家都是認可的。相反的,木冉冉這樣的人家,若是真讓石長生偷偷的在逐如街上或是哪家鋪子裡偷偷的碰一面,那才是落了木家三子的面子呢!

“那你好生安排,等回去先把長生給說服了才好。”

肖姣自是應下,不管成不成的,總得先抱點期望不是?

大概是因為看中了一個,肖姣對其他小姑娘倒是沒更多的想法。倒是說起那個皮家的姑娘,以及阿棉之時,她的看法也中立的多。

“小姑娘家家的,有些心思也是應當。相比之下,阿棉姑娘倒是個聰明的。大概是因為病的久了,所以習慣性的會先示弱,將真正的心思給藏在心裡。至於那個皮家的姑娘,成天咋咋呼呼的看著厲害,實際上連自己的名聲都給破壞了。”

肖姣其實說的夠委婉的,若是仔細琢磨的話,那個阿棉小姑娘總會在皮家姑娘說話尖銳刺人之後,立刻替她跟別人道歉。這哪裡是真道歉,這分明就是在破壞對方的名聲。

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人也沒心思替人家抱不平。

大概是因為太喜歡木冉冉這小姑娘,說著說著話題又跟著回來了。肖姣知道的比顧蒔甜多,說起木冉冉的其他事情,原本只是一直在安靜聽著的顧蒔甜忽然眸色一動。

“你剛才說,木家人先前是在哪兒當官的?”顧蒔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