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蒔甜知道她受驚了,而且還嚇的不輕。可她卻是沒有半點同情,只冷眼看著她渾身不停的哆嗦。

“可看到秋姐兒現在的模樣了?好歹還是你四姐呢,一夜之間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連秦醫正也只能吊著她一條命。你可是覺得很自豪?畢竟你不過就只是幫人一點小忙,給你四姐一點點小小的教訓罷了。而你四姐落到如今這境地也是咎由自取,誰讓她太過愛美,跟人家姑娘爭搶首飾。”

顧蒔甜冷笑一聲,哪怕婉姐兒面色愈發的慘白,她也沒有心軟半分:“說本宮心狠手辣,如今看來本宮在你跟前還不夠看。本宮做事好歹還有個充分的理由,倒是你,就因為聽別人那麼一說,就理直氣壯的對自己的姐姐下死手。論起心狠手辣,本宮還當真甘拜下風!”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婉姐兒忽然捂住耳朵,尖利的嗓音實在是太過刺耳。

顧蒔甜眉頭微微皺了皺,等她停止喊叫之後,這才不客氣的問道:“到底是誰讓你出手對付你四姐的?”

婉姐兒也不知怎麼想的,都到這時候了,忽然就不害怕了。她不但沒有露出半點內疚之色,反而理直氣壯的冷笑一聲:“我為何要告訴你?不過就算我想告訴你也沒用,我也不認識對方。她看著不像是京中哪家的姑娘,我見識少,認識的人也不多,反正去過的宴會上都沒見過那個人。”

顧蒔甜生生被氣笑:“既然不是京中哪家的姑娘,明擺著就是個陌生人。一個陌生人說的話你卻是深信不疑,還為此對自己的姐姐下了毒手……”

“我如何會知道她所謂的小小的報復會這般嚴重?這又不是我的錯!”婉姐兒不客氣的道。

顧蒔甜看著她半點不心虛的模樣,忽然便失了與她多話的心思。她側頭看向顧大人,道:“父親,這事兒交給你來處理吧。”

婉姐兒臉上的得意頓時收斂,下意識的看向顧大人。正好與他清冷不帶絲毫情緒的視線對上,頓時打了個哆嗦,臉色一白。

她立刻回頭看著顧蒔甜:“皇后娘娘難道不想為四姐找到害她的人嗎?你……”

顧大人冷淡的開口:“將人送到房中,讓人一步不離的盯著。若是大吵大鬧,就堵上嘴。若是敢往外跑,就打斷腿。每日三餐只需要送清水和饅頭,不讓人餓死就成了。”

婉姐兒尖叫起來:“我不去,我不回去!為什麼要罰我?我又沒錯,我不過就是替人幫了點小忙罷了,本就是四姐得罪了人不是嗎?憑什麼關我,憑什麼……”

雲一直接將人劈暈了,順手就丟給一旁的嬤嬤。

這嬤嬤是顧秋房裡的人,正是對婉姐兒恨的不行的時候。見仇人落到自己的懷裡,下意識的就藉著婉姐兒的身體當著別人的視線,在她腰上肚子上狠狠的掐了幾把。顧蒔甜的這方向正好能瞧見,嘴角抽了抽,卻是沒出口阻攔。

婉姐兒害了人家主子,還不許忠心的僕人報點仇麼?

不過這老嬤嬤下手也的確是夠狠的,婉姐兒明明都在昏迷中都被掐的渾身顫抖了幾下。

等婉姐兒被人帶走後,顧蒔甜才眉頭皺了起來:“父親,你說婉姐兒說的可都是真的?若是真有那麼一個人,會是哪個?”至於為何會找上婉姐兒這類的問題她壓根就懶得問,想也知道對方肯是打聽到如今的顧家唯一的突破口就會是婉姐兒。

顧大人眉頭微微擰起:“不知!不過既然秦醫正都說了是西南那邊的人,那應當就是了。只是也不知是為何衝著秋姐兒下手?”

顧蒔甜面色有些難看:“秋姐兒就愛美了一些,可人緣向來極好。這滿京城的姑娘夫人的,見了秋姐兒就沒有不喜歡的。我想著,對方對秋姐兒下手,多半是衝著顧家,或是我來的。只不過顧家滿門上下算起來,也只有秋姐兒是最好下手的。”

顧家的男丁大的上朝處理公務,小的都在明心殿。女孩子當中,婉姐兒與其他人不合,人緣也不好,出門的次數不多。而且誰都知道她跟婉姐兒的關係尋常,就算對婉姐兒下手,也不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而顧小六年紀還小,嘴巴是饞了一些,可也正因為年紀小,不會與人結仇。唯獨顧秋年紀適合,又是個喜歡打扮的。雖說找的藉口很不走心,可但凡是對顧秋瞭解不是那麼透徹的,一時間還當真會被給拐帶了思路。

最關鍵的是,讓婉姐兒對顧秋下手她還當真半點不會手軟。但是對顧小六,婉姐兒也不一定會下手。倒不是婉姐兒對顧小六有什麼姐妹情,只不過是做壞事也是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哪怕這個理由一看就是遮羞布,但是用來自欺欺人還是挺有用的。

顧大人並未急著作答,只沉吟了片刻,這才道:“最近這些時日,你也少出宮,京中不是很太平。秋姐兒的事情有我在,你不用……”

“父親!”顧蒔甜不贊同的打斷他的話,“秋姐兒的事情先不說,對方真要是衝著我來的,我若是一直不肯出面,對方恐怕還會對其他人出手。”

她有很多在意之人,親人朋友,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都出事。

見顧大人還想要反駁,顧蒔甜則是道:“祖母年紀大了,我最怕的是他們會對祖母和邢祖父下手。”

顧大人張了張嘴,到底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

邢婆婆年紀是不小了,且因為年輕時候受過的苦,身子骨還是不如正常人健康的。若是真有人對她下手,哪怕有法子解決中的蠱,怕是邢婆婆也是撐不下來的。

顧蒔甜見他不說話了,這才道:“我想著那人這幾日就該找上門來了,到時候還要勞煩父親通知我一聲。”

顧大人沒應下,可到底也沒一口回絕,顯然這事兒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兒的事情她繼續留下來也無用,便早早的回了宮。

然而她本以為還得要過幾日才能見到下手之人,可事實上在回宮的路上,就有人直接攔下了她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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