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蒔甜給顧家送果子之時,也沒忘記光明正大的跟顧大人告狀。於是顧李氏在顧家能用之人,只剩下她院中的那幾個。顧大人直接放下話,顧李氏要在顧家府內如何折騰由著她。可但凡是出了門的事情,那都得得他首肯。不然這府中的下人,無論是哪個敢替她跑腿,那就直接發賣。

顧李氏行事不加遮掩,從不怕會壞了顧蒔甜的名聲。既然都已經知曉顧家母女之間的關係是如何的惡劣,顧大人行事也毫無顧忌。很快顧李氏得到的教訓,就被傳了出去。當面自是無人說什麼,私下裡卻是笑話了許久。惹得顧李氏好些時日不願出門,對顧蒔甜又是怨恨了幾分。

顧蒔甜外出之時也總有人趁著她不注意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她,她自是知道她們在琢磨什麼。顧李氏這麼作妖,她早就已經習慣了。被人說三道四也不是什麼大事,總好過為了面子讓她處處忍著顧李氏。

至於丟臉,這些年丟的臉還少嗎?

緊跟著就是楚芯芯和易長遠的大婚,顧蒔甜為此忙的腳不沾地。葉蓁蓁本想躲清閒,卻是被她抓了過來。有她幫著,顧蒔甜也能輕鬆不少。

“芯芯這就要出嫁了,你打算何時說親?”忙裡偷閒之時,顧蒔甜忽然問道。

葉蓁蓁懶洋洋的窩在椅子裡,毫無形象可言:“沒有合適的人選,再等等看看。”

顧蒔甜倒是好奇:“你到底想要找個什麼樣的?說來聽聽,也好有個印象。等日後遇上個符合你的要求的,說不定我還能當個媒人。”

兩人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葉蓁蓁琢磨了一下,道:“主要是閤眼緣!比我高,要能打。脾氣最重要,可以話少性子冷硬一些,也斷不要那等對哪個都溫柔的。”

顧蒔甜翻了個白眼:“只第一條就讓我沒法子當媒人了!太能打也不成,就你這性子,太能打了萬一以後你們兩個吵架,你打不過人家豈不是會吃虧?”

葉蓁蓁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比我能打難不成就敢打我了?”

想想又擺擺手:“不能打也無妨!主要是最後那一條,我可不想找個對誰都溫柔的公子哥兒回去。”

她是最不喜這種人的,溫柔可以,可對誰都溫柔,只會惹來無數的風流債。她就不是個願意跟人爭風吃醋的,真要找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兒,那她不是把自己憋屈死,就是忍受不了休夫了。

顧蒔甜表示贊同,忍不住誇耀:“這一點太子殿下就做的極好!”

葉蓁蓁朝天翻了個白眼,對好友見縫插針的花式誇讚太子之舉已經免疫。以前難得見面,大家都顧著閒聊加深感情去了。這幾日天天都在一起就不覺得新鮮了,顧蒔甜就開始花式的誇讚太子。剛開始她還能給點面子聽一聽,次數多了就恨不得堵住顧蒔甜的嘴。

見天的炫耀,是欺負她還沒個能誇讚的人麼?等她成親的,到時候一天三頓還得帶下午茶和夜宵的跟她炫耀。人若是不在跟前,那就寫信給她看!

顧蒔甜可不知道葉蓁蓁已經想好以後要如何反擊了,兩人休息片刻,又開始忙碌起來。

說做媒之事她其實就是順嘴那麼一說,葉家長孫女的親事,怎麼可能輪到她插手?

這天送葉蓁蓁出門後,顧蒔甜往回走之時,無意間眼角餘光好似看到一個熟悉之人。再細看卻是找不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了。

晚上的時候跟楚九州說起此事,她還感慨也不知最後是哪個有本事之人能架得住葉蓁蓁,抱得美人歸!

楚九州動了動嘴,眼神略複雜,最後到底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