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蒔甜也是知道何謂買一贈一,只是還頭一次遇上叫個人手來,就平白給自己再添置一個人手。

她看著站的筆直,依舊面無表情的張平,又看了他身邊那個長相極致風流,一雙桃花眼只輕輕一挑,便能詮釋什麼叫做風華絕代的青年,一時間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張平是莊子看門張伯的養子,善武,之前在莊子裡當了個護衛。這回她也是想著身邊會武的都是太子替她安排的人,就連可貼身伺候的侍女也有會武的。往後倒是可以多帶著她們出門,只不過外頭辦事的還是需要幾個自己的人。

雖說這張平她是才起了心思將人調過來的,卻是在之前就已經讓人仔細打探過,確認他是個可用的。

沒想到張平來了,居然還能順手給她帶一個人來!

張平話依然不多,有些生硬的解釋:“是屬下有過命交情的好友,功夫不在屬下之下。若是主子想要個跑腿的,他正合適。”

青年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主動道:“娘娘,在下姓陸,單字嚴。幼年家鄉遭災,只餘下在下與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存活。在下那時候年幼,沒護住幼弟,此後一直在尋找幼弟。曾被張平救了兩次,後因拜師學藝離開數年,前不久才來京城。正好聽聞張平說娘娘您這兒缺人,在下就厚著臉皮毛遂自薦。”

顧蒔甜問道:“這幾年你不曾再找你幼弟?”

陸嚴道:“不瞞娘娘,在下正是打探到一點訊息,幼弟的去向隱隱指向京城,這才快馬加鞭的來了京城。在下來您這兒,求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是真,想借用娘娘的人脈,打探幼弟的下落也是真。”

他倒是坦蕩蕩,將自己的心思直接擺放出來。顧蒔甜觀察了一番,他或許有所隱瞞,不過目光倒是清正。

“也好!我如今正是需要用人之際,既然陸先生有心,我自是用人不疑。”

陸嚴連忙道:“不敢當先生二字,在下也只是粗通武藝罷了。”

顧蒔甜也不與他爭辯,等細細問了才知道,陸嚴更善輕功與一些精巧的技藝。他還將自己帶著的手弩解下來給顧蒔甜看了,這副坦蕩的模樣,倒是讓人無法追責他竟是敢帶著暗器進太子府。

這手弩很是不錯,精巧又合用。顧蒔甜問了這東西做起來也就是打磨零件耗費時間,她乾脆的訂了十來個。她跟太子各留一個,葉蓁蓁他們也都送一個。餘下有多的給紅珠她們分一分。

故此,陸嚴也算是成了顧蒔甜自己招募的第一個武師了。目前負責製造能給太子府之人配備的防身小武器,至於日後,顧蒔甜是想將這人放在收集情報上。

就憑他那張臉,想在京城佔有一席之地也不是難事……

顧蒔甜難得有點心虛,此事挪後再談也不遲。

雖說缺人手,不過顧蒔甜也沒打算大肆收攏。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安分守己才是上策。

張平和陸嚴就留了下來,張平的職責是為顧蒔甜組建一支護衛隊。至於人選,可由他自行挑選舉薦,若是顧蒔甜有合適的,也會放在其中。不過目前尚無可用之人,張平每日也會去官牙看上一眼。時不時的去一趟城南城北,那兒小叫花子多。

要論忠心,自是從小培養的更好。

這些事情都交由他們二人去處理,顧蒔甜則是將心思放在三皇子府的後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