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玖 一心求死的人還真少見(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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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萬金被千代沐掐得喘不過氣,手不停扒拉千代沐的手臂,“放……放開我!”
可他面前這個男人被觸犯到了,想讓千代沐放手,異想天開。
旁人看不出來,但裘萬金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滴的離開自己體內,再過不久,他就會被千代沐掐死,而他竟然無力抵抗,明明已經吃過仙丹了,怎麼還是打不過這男人!莫不是白言書在騙他!
關鍵時刻千代沐鬆開自己的手,“本座便是五靈裁決所的最高裁決者,我還沒死呢,你們就想著奪我的位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能力。”
想必裘萬金是知道千代沐的身份的,他仗著那顆丹藥,殺死了所有裁決者,然後趁千代沐不在自己坐上了最高裁決所之位。
現在自己送上門,也不能怪千代沐想殺了他,早知道,就不冒這個險了,現在他該入夥脫身。
不僅要脫身,還要漂亮的、絲毫不損的脫身才行。
但事情哪有這麼容易。
“最高裁決者…真是天大的笑話,這麼迫不及待。”白言書啊白言書,我該怎麼做呢,是殺了你,還是找出你突然變強的原因呢。千代沐考慮著接下來的事。
“天玄,去宮裡,把白言書帶到我面前來。至於下面這些人,血鏡血麟,全部控制,一會兒我有事要問他們。”他決定拔起白言書這個潛在的隱患。
在天玄去往皇宮找白言書的時候,長安擺了一張小桌子,還有兩把椅子在外面,請千代沐和姬宓坐下。
又往桌上擺上了剛泡好的熱茶和一小份點心。兩人悠閒自在,裘萬金他們卻戰戰兢兢的。應該是在害怕什麼,但姬宓不清楚,想問千代沐,又覺得沒有必要,反正一會兒一切都會揭曉。
是誰想偷天換日,是白言書,還是魔界。
很快,天玄便將白言書帶到,重重摔在千代沐腳前,巨大的聲響讓人懷疑他有沒有被摔壞,有的人還依稀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白言書死狗一樣跪在千代沐的面前,披頭散髮低頭不語,顯然剛才已經被天玄教訓過了,千代沐視而不見,默預設可天玄的這種做法,有的人,是要給點顏色瞧瞧才知道世界不是隻有他想的那麼大。
“白言書。裘萬金。告訴我,是誰在暗中幫你們?是誰想讓五靈大陸徹底變天?!”沉悶的人群被千代沐最後一聲怒吼嚇得更安靜了。
所有人挨在一起,低著頭不敢直視那個坐著的男人,就怕他一個不順氣,怒火就被髮洩在自己身上。
地上跪著的兩人依舊不語,千代沐舒展眉頭,臉上掛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是魔界的誰?”
他怎麼會知道魔界的事?!白言書心中大驚,緊皺著眉頭快速偷瞄了一眼千代沐,就是這個小動作,千代沐料定了北月發生的這些事情和魔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兩人還是默契得誰都不開口,誰都不說話。
“不說是嗎?”千代沐朝血麟和血鏡拋了一個眼神。
身旁的男人立馬明白的點點頭。慢慢走向裘萬金和白言書。跪著的兩人看見地上一點一點出現的影子,心裡和後背同時一涼。
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血麟血鏡同時用自己的武具瞬間劃開了二人的衣服,緊接著是脊椎最外面的那層皮,兩個人都能感受到尖銳的鉤子劃過自己脊柱的那種鑽心剜骨的疼痛,不,比鑽心剜骨還要疼。
他們甚至不知道這二人是怎麼做到的,能一下就劃開他們一層一層的皮肉脂肪。
有的人笑他們傻,為什麼不站起來反抗,就算是逃跑也比這樣跪著受凌虐要好吧。不是他二人不想,千代沐用自己強悍的實力壓制住了他們,彷彿一座隱形的大山壓在他們的身上,想跑,根本站不起身。
劃開了他們的後背還沒完,不知天玄從哪裡搞到的一根燒紅的鐵棍遞到血鏡的手裡。白言書和裘萬金絕望的緊盯著這根鐵棍,不知自己是否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但血鏡只是用鐵棍抽在他們身上而已,一下一上,簡單的動作間兩人身上多了不少觸目驚心的傷痕。
“呵,這些手段,我是不會說的。”白言書,將死的鴨子,還嘴硬。姬宓心中為他默哀,要是自己是尼姑的話,肯定為他念一段往生咒,也辛苦他來這世上一趟了。
可惜她不會,所以白言書註定是要下地獄的。
“你們二人可是血羽的血親衛啊,就這點手段,怎麼待在她身邊?”千代沐鮮少露出這樣狡黠卑鄙的表情,姬宓都看呆了。
二人感覺自己的整個人生都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但他們心中清楚千代沐是在開玩笑,目的是要他們更狠一點。
臺下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白言書和裘萬金背對著他們。他們在底下能清楚看見他們背上那條從脖子貫通尾骨的傷痕。
如果這二人是一塊從草不生的荒地的話,那他們背上的那條長長的傷就是大地的裂痕,直通地底,甚至可以看見深埋在地殼中岩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