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千代沐進入禁地,已半月有餘。

姬宓一日比一日擔心,望著門口陰森的一對龍頭,子珣他,到底要多久才能從裡面出來……

“血羽,我想出去走走。”血羽正忙著手裡的事,沒太在意,嗯一聲叫她拿好血扇樓的令牌。

她今天就想自己出去走走,姬宓沒和天月他們說自己要出去。

一個人走在熱鬧的集市上,耳邊是高亮的叫賣聲,擁擠的人群將她撞來撞去,姬宓從未覺得這般無趣過。

難道她就沒有自己的生活嗎?自己到底是擔心,還是已經喪失了自娛自樂的心。

“你不是血扇樓的貴客嗎?怎麼?今日血麟血鏡沒陪你出來?”又是上次的那個女人。

姬宓不想與她爭辯,直接無視了她。

不想對方抓住了姬宓的胳膊,“別走啊,也來我們北宮做做客吧。”

“對不起,沒興趣。”姬宓企圖甩開對方的手,卻被另外兩個人鉗制住了,“你們想幹什麼?!”意識到事情不妙,姬宓又打不過這些北宮,只能束手就請。

幹什麼?你跟我們走就知道了。

姬宓被帶到北宮的一個漆黑的地牢中,人被綁在了木架上。這一幕怎麼似曾相識…她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頸枷,還有手上、腳上的鐐銬。

自己真是無論到哪個地方哪個世界都逃不掉被囚禁的命運。

可是為什麼…那麼頭暈啊…姬宓最終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她是被水潑醒的,刺骨的水從不遠的地方潑過來,打在身上,疼痛與冰冷交織在一起。

睜眼。是剛才那個女人,“以多欺少,真是不要臉。”

沒想到那女人卻癲狂的笑了,“以多欺少?哈哈哈哈哈哈!我該說你蠢還是說你傻呢?我們北宮,向來就不是要臉的地方,我們只在乎能不能達到目的。”為了目的,能不擇手段。

“那你們抓我來有什麼目的?北宮霽示意的?”女人一掌扇在姬宓的臉上,姬宓白皙滑 嫩的臉上紅紅的掌印,不多會就高高隆起,可想她的力道有多大,“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呵。女人看不清眼前這個嘴角已經滲血的女人,是被打傻了嗎?怎麼還笑了,“嗬~忒!”

姬宓將嘴裡含著的一口鮮血吐在女人臉上,“不把我放了,我讓我的契約獸踏平你們北宮。”

契約獸的實力和主人的實力是一樣的,這小女娃這麼差,她的契約獸能厲害到哪裡去?女人不以為然,擦乾淨自己臉上的血漬,交代了一聲離開了地牢。

女人來到北宮霽的修行室。

這個光搔首弄姿就能讓男人控制不住的女人,正在研究那半本圖譜。

“我剛才聽到你的幾個手下在吵吵鬧鬧的,在幹什麼?”北宮霽沒有抬眼便知道進來的是誰。

女人來到她身邊,想了半天才開口,“我們…抓了姬宓。”

北宮霽翻動圖譜的手突然停住,慢慢轉過頭看著身邊站著的宮凜,“你在和我開玩笑?”

她期待宮凜能說她是在開玩笑,可這個女人搖搖頭表示自己很認真,非常認真。

嘭——北宮霽手下的桌子被她一掌拍壞了,“你再說一遍?”宮凜步步退後,北宮霽步步接近,門外聽見她這裡面的聲響紛紛進來幾個人。

宮凜是北宮霽的心腹了,在北宮的聲望等同於血麟和血鏡二人。她們也是第一次看見宮凜被打。

鮮紅的掌印一邊一個,宮凜捂著臉不服氣道:“她讓我們損失了那麼多人!我抓她回來教訓教訓怎麼了?!”

啪——又是一耳光,北宮霽最後這一下下手之重,直接將宮凜打翻在了地上,“你是不是嫌我的事太少了?!非要給我找點麻煩才行?!找麻煩找到血扇樓去,都不想活了?!”

後面進來的那幾個就是個宮凜一起綁姬宓的,幾人跪在北宮霽腳邊替她求情。

“給我去把人放了。”北宮霽聲音開始虛浮,聽起來有氣無力,鬼知道她剛才是怎麼忍住沒殺宮凜的。

可宮凜不願意,“大人!她在我們手裡就有了和血扇樓抗衡的籌碼!”怎麼您就看不懂啊!

北宮霽哪是這麼膚淺的人,蹲下身來捏住宮凜的臉,“如果,血扇樓和聖兇二獸一同攻入我們北宮,你們覺得,你們能活過半柱香的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