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濁長明二人回來時正趕上用晚膳。

“怎麼樣了?還是嘴硬什麼都不肯說嗎?”姬宓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千代沐碗裡,樣子看上去漫不經心,但她在想什麼在座的可能沒一個知道。

說到那暗衛九濁還有些挫敗,他可從未見過這樣嘴硬的暗衛,跟了商仲那個老狐狸真是可惜了。

九濁本想趁長明不注意悄悄的也夾塊肉出,卻被長明打掉了手中的筷子,“你別光吃肉啊,你看你現在肚子上全是膘!再不給我減下去以後別挨著我睡!”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她怎麼一下沒忍住把心裡想的後半句話也說出來了啊,長明羞澀低頭,九濁則忍痛割愛的把碗中的肉肉夾給了她,“那夫人吃夫人吃,我吃菜。”我吃菜葉子總行了吧。

餐桌上所有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就花弄影一個人默默吃著碗裡的菜,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會不會明白我的心思呢……花弄影正想著,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猴精猴精的潑皮,立刻閉眼將腦子裡的人影揮散了去,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那個無賴啊,不可能不可能。

用過晚膳後千代沐攬著姬宓在院中賞花,忽然陰風四起,姬宓側過身看著今日那男人被擒的屋脊上嗤笑看去,“今日來送死的人,還真多。”

這次這個可不一樣了,腳下功夫了得,輕功出神入化,姬宓正想追上去卻又不見人影,“身手不差啊,我竟然都追不上。”

可惜身手再好最後還是敗在長明手下。

“嘿!你兄弟來看你了!”夜書把人帶到地牢中,衝著裡面吆喝了一聲。

今日早些時候被抓的那個暗衛看清眼前之人,掙扎著想上前,“你怎麼來了!”

喲,看著樣子不僅認識,還親得很?眼中的焦急可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真的擔心。

“哼。還不是為了救你。”連主子的命令都不顧了,來千代府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但要在救出他之後才能死。

可現在呢,沒救出人不說,還把自己搭了進去。落到千代沐手裡,想想還真是可怕。

夜書才不想聽兩人敘舊,著人把剛才抓住的男人押了進去,“有什麼話留著當遺言吧。”這年頭怎麼還有人上趕著來送死呢真是奇了個怪了。

“來了一個又一個。”姬宓這些日子總覺得渾身疲乏,沒什麼精力再管這兩人了,“看著辦吧,他們來的目的我也不想知道了。”這意思是……殺了?

長明照著姬宓的意思去辦,地牢中兩個男人在算著自己還有多少活頭,沒想到死亡來得這樣快。

另一邊,某處密閣內。

“這個婆娘!竟將我手下兩個死士折了去!”商仲掀翻身前的桌案,阿左阿右是他手邊最得力的死士,就是怕此次去千代府凶多吉少,所以才派阿右去,沒想到這阿左,竟然為了兄弟違抗自己的命令,不顧阻攔非要去救阿右,現在好了,兩個人都沒了!

這樣不聽話的死士他還是第一次見,折了便折了,可阿右實在可惜,難得一遇的忠心。

商仲身邊的暗衛自告奮勇,“不如讓屬下去吧!”憑他的身手,一定可以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上位青筋暴起的商仲冷嘲道:“你?呵,那女人身邊可有九濁長明兩大古獸,你去頂什麼用?!”

這五靈大陸靈氣稀薄,不易修煉。這裡的人也多是些廢物,可九濁和長明那可是存在已久的古獸啊……即使在他們五神大陸,也是尊他們為戰神和守護獸的,如今看來,可是動那女人不得了。

不過還好,他們還不知道圖譜在自己手上,既然奈何不了她,還不如……帶著圖譜悄悄回到五神大陸修煉。

可來五靈大陸容易,想出去,就沒那麼簡單了。

往後一段時間即使商仲再怎麼費力想要打破封印回到五神大陸,都是徒勞。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宓宓,怎麼感覺你好沒精神啊,不像以前一樣活潑了。”說的就是啊,連姬宓自己都覺得奇怪,近來她總感覺渾身痠疼無力,還嗜睡。

眼瞅著大夫的臉越來越沉,寶兒還以為姬宓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對黑圓大眼水汪汪的就差哭出來了,卻不想聽見了她這輩子最大的笑話,“宓小姐…脈象…”

大夫半天說不出話,姬宓見他為難,也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重病,“大夫但說無妨。”

“宓小姐這是…喜脈…”

喜脈?在場的人異口同聲叫了出來,千代沐臉上喜怒不明,沒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

怎麼可能啊,她和子珣沒做過那些事啊…怎麼就有了喜脈?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大夫診錯了!姬宓重新搭好絲帕:“大夫你診錯了,我還是…處子之身呢…”

後面的話姬宓說得極小聲,花弄影她們也不相信姬宓是隨便之人,還未與神使完婚便……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就是啊!你是什麼大夫啊!我姐姐還是冰清玉潔的姑娘呢!”你到底會不會診脈的!不會就換人!什麼大夫啊這是,信口胡說!

寶兒激動得就要揮拳打上大夫的頭,風無塵趕緊攔下,“這事我們男子不好參與…寶兒你好好陪著阿宓,我出去和九濁他們說說話。”

說完帶著天月他們幾個大男人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