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宓兒別再哭了,哭腫眼睛該不好受了。”眼淚雖然止住,可姬宓眼眶裡含著的一汪眼淚還是讓千代沐心軟得一塌糊塗,“好了好了,小哭包。”

千代沐將姬宓好生抱在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松木清香姬宓覺得時間都靜止了,一切都是那麼寧靜美好。

原本一開始在外守門的幾人在聽到姬宓的哭聲後也都識相的退出了院子,偌大的院子空無一人,只有房中一對相擁而笑。

“你們兩個能不能別這麼肉麻?”歲月靜好全被外面這個傻子打斷了,姬宓沒好氣的一腳把九濁踹出了幾米遠。

“我說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啊?我是兇獸啊!兇獸!會吃人的那種很兇很兇的兇獸啊!”九濁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只要一接近姬宓,自己的能力就會削弱大半,靠近千代沐的話更是不得了,那種壓迫感喲,他堂堂兇獸都受不了。

姬宓才不管他是啥子東西,從背後抄起一把笤帚,叉腰的樣子活像個母夜叉,“來幹嘛!有話快說,沒事滾蛋!”

九濁又委屈的縮成球,想他堂堂一隻活了數萬年的兇獸,當年一聲吼叫也是能震驚八方的那種,怎麼今日會被這一個小丫頭片子欺負成這樣。

本來還委屈冒眼淚花子,看見姬宓越來越黑的臉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讓你們幫我找找長明……”他和長明服侍共同的主人,可到現在他一點線索都沒有,別說人了,就連衣服角都沒見著,只有和長明一起喚醒體內的封印才能找到主人……

可是當年他被封印後長明也跟著被封印了,一別就是萬年,他記憶已經模糊了,長明被封印在哪裡,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既然這兩人這麼神通廣大的,應該能幫到自己,索性就找到了姬宓二人。

“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啊!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上次去姬府裡蹭吃蹭喝,現在還追到這裡來,姬宓真是服了這個兇獸了,好好一隻兇手怎麼混成現在這鳥樣。

哭就哭吧,還想扯姬宓的裙角擦鼻涕,九濁再一次被踹飛了。

“長明在北月皇宮裡好好的呢,別煩我。”姬宓一說北月皇帝長明,九濁就馬上把臉垮了下來,“都說了那廢物不是長明,長明是高潔的聖獸,當初隨神帝征戰四方,剿滅了無數魔族,怎麼能是那個老匹夫能比的,他就是佔用我家明明的名頭好讓別人信服他。”還明明呢,嘔,姬宓作勢就要吐。

可她嘛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上嫌棄九濁,但還是把他留在了自己身邊,還承諾一路上幫他找找長明。

唉說來也煩,又要找圖譜,又要找長明,他們哪有那麼多精力啊,光是一本圖譜就把他們折磨得夠嗆。

“你們在說白月劍圖譜?”姬宓轉過身挑眉看著九濁,“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哎,神帝當年手持白月劍殺敵的身姿還時常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只可惜我時隔太久我已經記不住他的面容了。”

神帝神帝,到底是誰,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嗎,姬宓問九濁,“這世界真的有神?”

九濁點頭,“那是自然。”轉身跳上石階坐在上面後又繼續說:“神帝是這天地間的主宰,輕易就能覆滅一個位面,可惜萬年前神魔大戰,神帝重傷,與白月劍一起不知所蹤了,魔君倒還活著,可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可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被封印了嗎?”

“那是神魔大戰以後我才被封印的好嗎?”而且說起來憋屈,封印還不知道是誰封印的,反正他有一天突然就昏死了,醒來後就已經在了鎖神窟中。

姬宓又問他,“那你能感知圖譜在何處嗎?”

九濁看傻子似的看了眼姬宓,又重重嘆了口氣,“我連我的羈絆聖獸都感知不到了,你說我能感知圖譜嗎?但如果長明和我合力,我們兩個就能感知圖譜的下落,甚至還能找到失蹤的白月劍。”

失蹤的白月劍幾個字對千代沐的誘惑很大,他承認他動心了。當年時間就讓他一定要找到圖譜,如果能找到白月劍那更好。可傳說白月劍已經在神魔大戰神帝隕落之時落入了生死河旁的魂花花叢中,可那地方,本就是傳說中的地方。

他不可能為了兩個傳說去冒險。

“可我們不能跟著你到處找吧。”九濁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扯過姬宓的一角讓她和千代沐坐好,自己跳上石桌和二人說:“我現在正在一點一點恢復記憶和能力,或許再過些日子我就能想起長明是被封印在哪裡的了。”

“那既然這樣你就慢慢想吧。”姬宓正要帶千代沐離開又被九濁拽住了裙角,“給我弄點吃的吧……”他都餓了好久沒吃飯了。

姬宓開啟他的爪子,皺著眉頭嫌棄道:“你到底是兇獸還是菜雞啊?外面隨便找只狗覓食能力都比你強吧。”真是的,還要她養。

雖然話不好聽,但姬宓還是讓廚房給九濁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全是肉類。九濁吃得飽飽的在椅子上揉肚子,狗就狗吧,反正在找到長明之前他不會被餓死就好。

也不知道那個不僅冷冰冰而且兇巴巴,還總愛扯他角角的長明現在好不好,是不是和他一起提早甦醒了呢。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姬宓這個臭女人的準相公這麼厲害,肯定能幫他找到長明的,先出去耍耍消消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