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姬宓越想越覺得姬湘是個蠢貨,“她怎麼能嫁給還不熟悉的人?”要這麼說來,她自己還不是和千代沐一眼定終身的。

但華年哪能和千代沐比,人品差遠了。

“你操心姬婭就可以了。”說的是,姬婭日後的婚事她肯定要上心,別讓什麼歪瓜裂棗就把她這個好妹妹拐了去,就算不是大富大貴,至少要衣食無憂,人品過硬才行。

“依我看啊,不出三個月,華年就能讓姬湘好好的長長記性。”千代沐讓她不要再想這件事了,都不是一家人了,想怎麼都雖他們去吧。

第二天大早,姬宓隨著千代沐一同上殿早朝。

千代沐對著皇帝略一頷首,姬宓則是微微福身不願下跪。

“見朕為何不跪?”千代沐無視他說得過去,但姬宓對他這個一國之君不行跪拜之禮他不能忍受。

“宓兒身子不爽,皇帝見諒。”千代沐率先開口,言語間卻沒有抱歉之意。

算了,有千代沐護著他拿她也沒辦法,乾脆不看姬宓,眼不見心不煩。

“朕今日宣各位愛卿前來,是為了高羌大學士府中一事。”姬宓惻笑,明顯是想讓她難看,還說得冠冕堂皇的。

眾臣也不知道高羌府上是發生了什麼事,等著皇帝開口。

不出姬宓所想,皇帝一開口矛頭就直指她姬宓,“姬宓,你可知,朕叫你來有什麼事啊?”

姬宓嫣然一笑,“不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皇帝故意停頓,在場幾位大臣頭上汗都出來了,“那朕就與你說道說道。高羌大學士同我說,最近發生的一起兇案與你有關。”

又提那件事,真以為這件事就能把她姬宓拖下水嗎?姬宓揉揉眼睛委屈道:“此事刑部二位大人已懷疑過我了,今日怎麼又懷疑我,我有什麼理由要去殺人。”

是啊,她有什麼理由要去殺人,殿上大臣多半倒向姬宓,她要什麼有什麼,犯不著為了一個不明身份的男人背上殺人的罪行。

“說不定他和你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言下之意就是姬宓和他有一腿,怕人發現就殺人滅口。有些人又覺得這男人說的也不是沒可能,心中搖擺不定。

可姬宓卻一改剛才的委屈笑了,“子珣日日都在我府上,我和這素不相識的男人能有什麼秘密?大人是質疑我的人品,還是懷疑子珣的魅力?”

兩頭堵死,看你怎麼圓場。果然,剛才說話的大臣看向千代沐時,他眼裡的漆黑讓他捉摸不透,可面無表情的臉又昭示了他的下場。

殿上瞬間冷下來,沒人再敢說話,姬宓最先打破安靜,“我不知道我是有什麼地方招惹到大學士了,我與他明明無冤無仇,上次去他府上拜訪還送了他頂好的茶。如今阿宓也真是寒心。”

話語淒涼,加上這張臉,許多大臣紛紛倒戈,皇帝見場面情況完全被姬宓幾滴眼淚扭轉,心中氣憤卻不敢說。大手霸氣一揮,讓姬宓先回去,自己和千代沐還有其他大臣還有要是商議。

深長的石道,偌大的皇宮人影都沒有。這一路走得姬宓心煩,她總覺得這皇宮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忽然感覺自己身後一陣涼意,轉頭卻又什麼也沒有,姬宓一聳肩,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總之最後安全無恙的回到姬府,回來時正見月桂在喂小豹子,姬宓接過她手裡的奶瓶,“長得真快,才多久啊,長了一截了。”

“是啊,可能吃了。”喝飽奶小豹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呼呼睡著,逗得姬宓幾人一笑,不像豹子倒像豬,吃飽了就睡。

可月桂卻感謝它睡了,“平日裡吃飽了還要玩上一會兒才睡,今日竟然這會兒就睡下了。”丫鬟將姬宓手裡的小豹子抱進專門為它做的小舍中,裡面樣樣齊全,還有專門的軟墊睡窩。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姬宓讓下人去開門,進來卻是一個她從沒見過的男人。

男人走上前,命人將禮物給姬宓呈上,“在下華年,宓小姐應該聽過我。”

哦原來是你啊,姬宓看了一眼呈上來的東西,瞧不上眼,更何況自己一點也不想和這個男人扯上關係,把禮物還了回去,“華公子有事找我嗎?這個就不必了。”

月桂把盒子還給剛才的下人,華年面上尷尬之色濃重,但還是強咧著嘴笑著說道:“只是在下聽聞,宓小姐不甚支援我與舍妹的婚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