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沐想了想搖頭,“沒有。”

“那房產呢?”千代沐又好好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我能準確數出來的有六套。”

噗——姬宓一口茶噴出來,“六套?”她怎麼不知道千代沐有這麼多房產,他也從來沒提過。

“嗯不錯不錯。”姬珩又繼續問,“那身家多少呢?”姬宓想讓他不要再問了,生怕千代沐輕看了他們二人,可千代沐卻示意她不要多想,大舅子為妹妹考察下妹夫也是正常的。

“富可敵國。”這沉甸甸的四個字就被千代沐這麼輕飄飄的說出來了,姬珩看他認真的模樣就知道這人沒說謊,心中對千代沐的認可又多了幾分。

有一定的財力做基礎,妹妹嫁過去了不會委屈,女孩子嘛,如果能力允許,就應該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再說了,妹妹是母親小心鎖好,放在心中最柔軟角落裡的寶貝,可不能隨便嫁個男人,到時候委屈了宓兒。

大舅子盤問過後滿意點頭認準了這個妹夫,二人郎才女貌很般配,千代沐實力又強得變態,他日後也可以放心的把妹妹交給他了。

三人其樂融融已經成為了一家人,而相府這邊卻慘淡得很。

老太太被那顆斷頭嚇得臥床不起連飯都吃不進,一聲聲的哼哼著,姬武陽一直等待自己出金子買的花劍回來交差,人沒等回來不說,交代去辦事的那個下人也不知所蹤。

“壞了!這狗奴才是不是把金子私吞了。”可仔細想想也不是啊,昨夜他真真的看見了兩個花劍到他府上來啊,那問題是出在哪裡。

門房匆匆跑到他面前,“老爺,珩公子回來了。”姬武陽以為是兩個花劍回來交差了,臉上喜色漸漸浮現。

可這回又要讓他失望了。

姬珩好手好腳的和姬宓一起走進相府,姬武陽呆若木雞,兩人坐定了他才看著姬珩開口,“你不是應該……”

差點說漏了嘴,姬宓抓住話柄,“應該什麼?是不是應該已經被打得斷手斷腳了?”

她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姬武陽,可這個老男人就是不聽勸,非要和她作對,甚至想傷害她的親哥哥。

千代沐後腳到了相府,走上主位坐著,一言不發,但就這氣場也夠姬武陽喝兩壺的了。

“我昨天剛和你說,安分守己,不要搞小動作。你不聽就算了,我一走就喊下人去花樓找高手想弄殘我哥哥。”她越想越氣,說完後瞬間出現在了姬武陽面前,把他嚇得往後退了好斷距離。

“姬武陽!”姬宓丟掉了所有理智,“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在姬珩的勸說下姬宓放下了手中從夜月那裡借來用的獠牙。

將獠牙還給夜月,姬宓拍拍手,“你不用抖得這麼厲害,我不會殺你,殺父弒母在五靈可是重罪。”轉身要坐下的時候姬宓突然想到,“啊我忘了,你已經,不是我的父親了,所以我殺了你…應該可以吧。”

這句話又把姬武陽放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姬宓肯定是故意的,先讓他放鬆下來再一個殺手鐧把他從希望推向絕望。

可這是他自找的,姬珩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居然把對姬宓的恨轉移到他的身上。

姬武陽像只被抽掉脊骨的老狗癱在地上,要是剛才沒有姬珩攔住姬宓,就憑她剛剛的火氣,說不定真會失手殺了他。

這次他不為自己辯駁,姬宓也有心放他一馬,不過是有代價的,“關於我母親,你知道多少?”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把我知道的悉數告訴你。”姬宓一聽,喲呵,還和想我談條件。

一個杯子摔在了姬武陽腳邊,“你現在沒有給我談條件的資格。”

姬武陽不這麼認為,他有姬宓想要的訊息,這就是籌碼,他不屑的看了一眼姬宓,“呵,是嗎?”

這下姬宓真的火大了,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盈盈的來到他身邊,“哦~這樣啊~聽說你的月兒寶貝在學院過得不是很如意啊,你信不信,只要我出馬,她會像一個帶了瘟疫的將死之人一樣,不僅在學院混不下去,在大陸上,也別想好過。”

“你!”姬武陽想到了她可以拿來威脅他的一切東西,卻沒想到會是姬月,這女人就像個惡魔一樣,他都懷疑姬宓投錯胎了,她應該生在魔界。

姬武陽的反應姬宓看了很滿意,不是不告訴她嗎,現在看你說不說。

“你母親就是個妖女,她嫁給我之後,我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她會招來殺身之禍,是個不祥之人。”姬武陽自知鬥不過姬宓,只能認命的把自己知道的樁樁件件全告訴她。

可他一開口就說虞嫦姌是妖女,姬珩自然不願意,“你放屁!我母親和善嫻靜,你這不過是為自己的花心找的理由!”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如翩翩仙女一般的母親會是妖女,現在他就恨不得手刃了姬武陽。從小到大他沒感受到過姬武陽一絲一毫的父愛,對他連基本的感情都沒有,別說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