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有事稟報啊皇上!”隔天大夫人還沒有回到相府,姬武陽等不下去了便一大早上朝時來給皇帝老兒告狀。

姬武陽一臉悲壯跪在殿下,像做好了赴死的決心樣,可又沒人逼他上戰場。

“姬愛卿有何要事啊?如此慌張。”長明帝關切問到,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渾身圍繞著愁雲慘霧。姬武陽抬眼看到皇帝的表情就知道有戲,演得更加賣力,甚至到了抬起衣袖擦拭眼角的地步。

長明帝就不明白了,“有什麼事姬愛卿直說。”磨磨蹭蹭的耽誤他下朝會美人。

“老臣那不孝的女兒,將我那可憐的夫人,綁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是受害者呢,可他這事著實讓皇帝為難。

“這…”殿下的臣子紛紛議論,“昨日聽說宓小姐和姬相不是脫離了關係嗎?怎麼今日……”這些當官的平時沒什麼事也喜歡八卦,尤其是左右相這種大官的八卦。所以姬宓和姬武陽斷絕關係的事全北月人人皆知。

姬武陽不顧這些聲音朝長明帝重重一叩首,“求皇上為老臣做主啊!”現在問題拋給皇帝,讓他左右為難。一邊是右相一邊又是姬宓,這姬宓要只是個普通女子還好,可偏偏又是神使的心上人。他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神使啊,要是他一不高興跑去青冥當神使,那他北月在這五靈大陸上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好你個姬武陽,居然把難題拋到我這裡。皇帝心裡把姬武陽罵了千千萬萬遍了,可表面上還得做戲,“姬相你這是家事,朕也不好管啊。你還是先去找姬宓溝通,她若還是自行其是朕再插手也不遲。”皇帝臉上和藹的笑容隱藏了很多東西,姬武陽知道他不敢插手是因為什麼,但覺得還是有必要再爭取一下。

他不停的用頭撞向地面,額頭都滲血了還不肯停下,“求求皇上為臣做主,老臣實在是拿這個女兒沒有辦法。昨日她母親教育她幾句,誰知她執迷不悟不說,還將她母親帶回姬府說要處置她,也不知我那夫人現在怎麼樣了。”好不容易停下不再磕頭,姬武陽又繼續惺惺作態的用袖口擦拭眼淚。

身為一國之相不會演戲怎麼行,要讓姬宓看到了肯定以為他是劉備呢,就會哭。可人家劉備哭能籠絡人心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哭有什麼用啊。

皇帝本身就因為他丟擲的問題心煩意亂了,現在他又一直哭哭啼啼的像個女子一樣,更煩了,現場氣氛明顯有些緊張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此事還是姬相自己下去先試著解決吧,實在不行再來找朕也不遲。”皇帝實在坐不住了,太監知道他的心事,照著他的表情早早喊了下朝,文武百官行禮後也結對離開神曌殿。

不少人唾棄姬武陽剛才的行為,可他們求皇帝的時候不也是這副德行,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姬宓都不願意和這些不為民做主的官員打交道,即使他們費了老大勁想要討好她。

下了朝皇帝直衝辛坦辛月的寢宮,這女人和辛坦瓔算是表姐妹,也是部落獻給皇帝的求和工具。

進宮卻沒見到自己不思早朝心心念唸的美人,皇帝將所有人差出去,一個人還偌大的寢宮中尋找,“美人?美人在哪兒?朕來找你了,和朕玩捉迷藏是吧,別讓朕找到你~”要說北月能成為五國之首靠的肯定不是這個荒淫無道的皇帝,這也是百姓官員全都擁護千代沐的一個原因。

“皇帝近日縱情酒色不理國事,百姓怨聲載道。皇帝,你這樣我很難做啊。”美人倒是找到了,可找到時她正跪在一旁,千代沐漫不經心的在喝茶,“這茶不錯。太后也來跟我說,皇帝一直寵幸這個進獻來的女子,皇后那裡也不常去了,你可知這樣後宮中妒心四起,後宮不寧前朝不寧。”

辛坦辛月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還沒來時阿巴就和她說,北月最大的不是皇帝而是神使千代沐,她原不以為然,今日見到他才知道阿巴所言句句屬實,皇宮裡沒有人不害怕他,婢女奴才們聽到這個名字全都惶恐不安。

皇帝原以為是美人和他玩遊戲,找她的過程中衣帶全都褪了一地,來到千代沐面前時只剩下一條褻褲了。

見千代沐越來越陰沉的臉色,皇帝強裝鎮定,“這是朕的事,與你無關。”

“是嗎?”呵——千代沐輕聲嗤笑,“可你的北月是本座守下的,你的事與我無關,可北月百姓的安樂是我的責任,所以皇帝我提醒你,勿貪酒戀色,否則你的這個美人,我只能送她去見閻王了。”話已至此千代沐不再多說,留下皇帝和他的美人離開了寢宮。

辛坦辛月早就支撐不住了,可實在不敢惹怒神使只能強撐下來,如今他一走,辛坦辛月瞬間倒進了皇帝的懷裡。

皇帝看著她這張嬌豔欲滴的姣好面容,那張半開半合的紅唇,身體又是一陣反應,可想到千代沐剛才的話,只能忍下衝動推開她,匆忙撿起地上的衣衫穿好鬼催命似得連滾帶爬離開。

自己剛被送來沒幾天就遭到了冷落,辛坦辛月不甘這樣的命運,可那又能怎麼樣啊,自己不過是個被部落放棄的女子,不過是他們送來供皇帝玩樂的女人,沒有勢力沒有人脈,她什麼也做不了。

近日邊關幾股小遊牧勢力又開始動作,千代沐為了這事已經煩心不已,沒想到這皇帝還有心情在這玩美人。

這邊姬武陽因為皇帝的無動於衷也愁得頭疼,雖然對於辛坦瓔他已經沒有過多的感情了,可那畢竟是月兒的生母,沒了她月兒日後嫁人也會落人口舌。

叩叩叩——姬月的貼身丫鬟青楓有禮的用門把輕輕叩門,姬府的門房給二人開門後畢恭畢敬的將二人請了進去。

“姐姐來有什麼事?”姬宓明知故問,姬月此行就是希望她賣自己一個面子放了她母親,所以放低了自己的姿態求姬宓,“妹妹把母親放了吧…母親雖有不對之處,但畢竟是長輩。”

“免談。”姬宓聽她想要回大夫人,話都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這次來姬月抱了十足的把握要請回母親,可姬宓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實在不好對付。

姬月面色一變,沒了剛才的滿臉堆笑,淡然疏遠的淺笑又掛上了,“妹妹這樣不好吧,要實在不放人,姐姐也只好和妹妹撕破臉皮了。”

喲喲喲,我怕你啊,有本事你來和我撕破臉皮啊,我巴不得呢,姬宓心中想著臉上一臉不屑,“那便讓我看看你怎樣和我撕破臉皮吧。”

這女人真是冥頑不靈,話不投機,姬月負氣離開。姬宓看著她的背影,和我撕破臉?靠著你那個沒用的廢物太子也想和我撕破臉,呵,你憑什麼啊,真是蠢得昇天。

一腳踏出姬府青楓就開始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什麼東西啊!不就仗著神使嗎?沒了神使她姬宓又算個什麼!”不知道的以為是青楓在姬府受了氣呢,火氣這麼大,嘴裡念念叨叨的都是咒罵的話。

姬月嫌她聒噪打發她回相府,自己則易容掩人耳目的來到一個看起來只有達官貴人去得起的酒樓。

推開三樓天字二號的廂房又變回原本的樣子,坐在了一男人腿上,“太子哥哥~”姬月聲音能將人骨頭都酥化了,太子顯然就吃這套,捏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香唇。

半晌姬月紅著臉推開太子的臉,“太子哥哥不要啦,月兒今日是來和哥哥商量正事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白言書大手慢慢遊走到她的腰肢,解開衣帶。

“太子哥哥……”姬月半推半就的樣子在白言書看來就是撩人的勾引。

門外守著的兩個暗衛聽見房內不時傳來的嬌滴呻吟都習慣了,反正這二人時不時就會出來私會。

清純美人姬月,呵,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

春光持續不長,姬月枕著白言書的手,滿眼情慾,食指輕輕點著男人的嘴唇,“太子哥哥現在可以聽月兒說話了吧。剛才都不聽說話~”

“哪有時間聽啊。”白言書欺身而上,姬月瞬時用手勾住他,“討厭~~太子哥哥,你說那姬宓到底怎麼辦嘛,月兒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