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一看幾人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乾脆直接甩眼色給自己的手下,那手下在姬宓她們的眼底下跑走後只聽城主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到:“會功夫是吧?哼,看來那老婦人就是你們殺的了!”

幾人也是佩服這城主的邏輯了,會功夫就是她們殺的了是吧?姬宓嗤笑出聲,未將那城主放在眼裡,“就你這腦子都能當城主,那真是人人都能當皇帝了。”言下之意就是城主智商低下,還未有普通人的正常水平。

病懨懨的城主氣不打一出來,驚堂木的聲音甚至驚飛了屋簷上站著的鳥兒,衙門的大門敞開著,百姓們外在外面伸著頭望裡面的情況,只聽城主一聲呵斥,“真是大不敬,你這女子真是野蠻無禮!”

“我就算野蠻無禮也不會像城主大人一樣,是非不辨黑白不明,就你這種人,只瞧你一眼我便覺得渾身不自在,你今日若是不把我幾人放了,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既然這城主非要說她們幾人是殺人嫌犯,那她乾脆就拿出一點殺人狂魔的氣勢出來,你不是很能嗎?怎麼一聽到自己的話就這一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模樣?

城主說不過姬宓,也不與她爭辯,只指著姬宓的鼻子罵了一句,“潑婦!無可救也!”

過了一會兒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小衙役又跑回來了,只是這一次身後帶了一大幫黑皮五大三粗的壯漢,一個個橫眉立眼的,這要真換做尋常女子,真是會被嚇個不輕,但在姬宓她們的眼裡,不過就是一群仗著自己長得結實的酒囊飯袋罷了,空有一副肌肉橫生的身體,力氣可能還不如一個常年乾重活的普通老百姓。

這樣的一群人怎麼可能嚇著姬宓她們。

姬宓看著那一群男人咂咂嘴,“嘖嘖嘖,看看,這胸脯這大胳膊,可惜啊,花架子,外強中乾。”

其中一個男人不服氣,手剛伸過去準備給姬宓一點教訓,就聽見嘭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那男人就被姬宓整個人甩飛了出去,他們都是隻有一些拳腳功夫在身上的莽漢,而姬宓是修行者,力量自然比他們要大得多,所以甩飛一個全身都是肌肉的大漢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上位的城主可就嚇壞了,他不知道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娃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再用餘光看看自己右後側的那一個大窟窿還有至今貼在牆上的男人,城主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

姬宓拍拍手上的灰塵,一臉天真無邪的望著城主淡笑了一下,把那城主直接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幸好有身旁的幕僚扶著,否則真成了這長靈城的一大笑話了。

“行,修行者是吧,我還真就不信我一個城主還制不住你了。”說完城主的幾名貼身暗衛現身,大家都以為姬宓要遭罪了,可沒想到,不就是暗衛嗎?人家也有啊。

姬宓現在是走哪兒都要帶上天月,就為了以防萬一,這種時候就該他出來現現眼啊,所以天月握著自己的獠牙憑空出現的時候,城主的那幾個暗衛都遲疑了。

這個男人看起來身手不一般,但……城主又在後面看著的,總不能跌面啊,為首的暗衛吩咐了幾句,幾人立馬包圍住了天月,端坐在位置上的城主一看到這個架勢就覺得妥了,也不緊張了,渾身都放鬆下來靠在椅子上,等著看姬宓和她這個手下的好戲。

可他們這樣包圍著正好給了天月一併幹掉他們的機會,手中的獠牙只跟著他轉了一圈,那些暗衛便紛紛瞪著大眼倒下,鮮血噴湧弄髒了衙門的地板,門外圍觀的百姓看到這一幕,膽子大的都覺頭皮發麻,膽子小的直接哀嚎著跑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城主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天月已經擦著自己的獠牙重新隱去了身形,下面站著的還是那幾個女人,只是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微妙,姬宓的更是難以捉摸,其他人的表情也不難看出他們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城主尷尬的捂住嘴咳了幾聲,接下來該怎麼辦,他還真的沒想好……這幾個女人顯然是碰不得的,但這口氣又不能就這樣嚥下去,來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再說話時,城主的聲音明顯軟了許多,“這命案與你們幾人確實有聯絡,也是在可疑,要不幾位小姐便在那客棧繼續住著,讓我派人守在門外,等我們再收集一些證據,也好換幾位清白好吧?”

喲,剛才不是豪橫得很嘛,現在怎麼就焉成這樣了啊,姬宓神態諷刺的笑著不說話,半晌才道:“如此也行,但你最好是快一點,我若太晚回到都城,我夫君可是要來尋我的,等到了那時,你再求情都沒用了,知道嗎?”

最後說知道嗎這三個字時,姬宓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威脅城主,那城主也是個識時務的人,連連點頭說是,還許諾自己一定會快速查辦,完事後才著人恭恭敬敬的送姬宓她們回去。

回到客棧的幾人一回想起那城主的表情就覺得好笑,寶兒率先開口:“還城主呢,被姐姐嚇成那個模樣,看了真叫人笑話。”

可不是嗎,花弄影在一旁也是捂著嘴直笑,幾人都不提那老婦失蹤的事,反正就算死了也是她罪有應得,做了這麼多壞事。

與此同時城主府內,那病懨懨的城主床上正有三個姿色各異的美人嬉戲,嬌笑聲響遍了整個房間,城主則在另一側的書房內與自己的心腹商量,“那女人說她是都城來的,你幫我去查查,這幾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這樣不將本城主放在眼裡,一定要讓她們好看!”

交代完後心腹離開,城主轉身走進了房間中,褪下衣衫與那三個美人玩在了一起……

……

他那心腹的辦事效還是快,只是他前腳剛到城主府,還不等將訊息告訴城主,便聽見門外的小廝傳來了一個壞訊息,“城主,有一大隊人馬進城了,如今已到府衙出,指名要見您!”

再一看那心腹的表情,城主就知道自己闖禍了……闖大禍了,在趕去府衙的路上,城主聽心腹說了很多,什麼身份顯貴啊他都沒放在心裡,只有那一句,他被嚇得差點跳馬車。

心腹說:那位名叫姬宓的小姐,是血扇樓的,主夫人。

他知道血扇樓在整個五神意味著什麼,但這一句主夫人著實讓他嚇得不輕,說話都開始結巴了,手心額頭這些地方也一直不停的冒汗,完了完了,踢到大石頭了。

剛到府衙門前面見不少人圍在府衙周圍,大家一看是城主來了,趕緊讓開過道,等城主進去後,又都你擠我我擠你的圍在一起看戲了。

“不知尊駕喚我來,有何事?”一見到千代沐,城主便看出來這個男人絕非等閒之輩,也不敢自稱本城主了,謙虛恭順的模樣叫人唏噓。

千代沐稍微轉了一下自己無名指上那枚墨玉的戒指,聲音慵懶的說到:“本座的夫人前幾日與血扇樓的血羽、蟄居的蟄姬還有另外兩個小姐妹一同來你們長靈城遊玩,許久不見回去,本座特來尋尋,城主可見過這幾人?”隨行的手下取出幾人的畫像給城主看的時候,城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不知……沒見過……”什麼時候了,城主居然還敢撒謊,何況是在千代沐的面前,膽子真是夠大的,天玄心中豎起了大拇指,我敬你是個漢子,主子面前都敢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