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捌玖 還是做不到傷害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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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啊?你喜歡她啊?”
長陽天與蟄姬初次相遇,是在魔龍之眼旁,那天她一襲緋紅色的長裙飄然若神女,沒有一點魔族女子的媚態,反倒是有些嬌憨,圓圓的雙包髮髻為她還有些稚嫩的臉上添了幾筆乖巧的色彩。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正在學習中的小將軍,她也只是老魔君身邊的一個小小侍女。
說話的是長陽天兒時的摯友斷祭,兩人時常一起聯手捉弄其他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讓夫子頭疼的一對。
斷祭看出好友心事,代筆為他贈給了蟄姬一封還算是幼稚的滿含深情的信箋,斷祭以為這樣就能讓蟄姬明白長陽天的心意,沒想到蟄姬手下信後只是客氣的道了一句謝謝,草草幾眼後便將信紙揣進了衣袖中,也不知最後信紙落得什麼結局。
“下面是何人?”溫孤越倚在窗欞邊望著下面紅著臉對蟄姬訴說衷腸的男孩,問了手下人一句。
手下伸出頭看看後笑道:“那是長赤夜將軍的長子長陽天,出了名的惹事精,夫子們可都拿他沒辦法。”那年溫孤越和長陽天同歲。
原來是他啊。溫孤越磨 搓著手中的珠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蟄姬,離開了窗邊,下樓時,正聽見長陽天因為正處變聲時期,還有些低啞的嗓音對著蟄姬大喊:“可……可以和我做朋友嗎?!”
因為太緊張了,長陽天可以說是扯著嗓子對蟄姬大吼著說出這句話的,肉眼可見的唾沫星子也濺到了蟄姬的臉上。
“我只是魔君身邊的婢女,哪裡能和少將軍做朋友,少將軍還是別拿婢女尋開心了。”這就是蟄姬的回答,長陽天有些慌了,趕緊扯住蟄姬的手想解釋自己並不是拿她尋開心,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溫孤越清冷富有磁性的聲音叫蟄姬:
“阿念來幫我泡杯茶,不要太燙了,昨日溫度便高了。”溫孤越輕笑出聲,笑聲中帶了寵溺,全然沒有責怪之意。
蟄姬跑到溫孤越的身邊稍稍埋下了頭,“少主今日想喝什麼茶?”與溫孤越說話的時候,長陽天分明看見了蟄姬小心翼翼的眼神,那眼神中是愛慕,是崇拜,是她從來沒有出現在自己身上過的眼神。
“你看著來好了,與我去血池逛逛吧午膳進得有些多了,總覺得肚子不舒服。”溫孤越苦笑著揉著自己的肚子,蟄姬見狀從自己的空間裡取出了一個精巧別緻的小藥瓶,“阿念想著今日的午膳多是少主愛吃的菜,便猜到少主會多用些,這是平氣丸,少主含在嘴裡一會兒就可解了脹氣。”
溫孤越目光溫暖柔和,接過蟄姬手裡的平氣丸,“還是你貼心,走吧,去逛逛,與我講講這兩日發生的趣事。”
“好,少主先請。”蟄姬的目光同樣溫柔,眼中就要溢位的愛意根本就藏不住,長陽天看了恨不能自己變成溫孤越,與蟄姬一同散步談心。
血池的名字聽上去額挺滲人,但風景是人神魔三界中最別緻秀麗的一處,。
溫孤越負手走在前面,蟄姬就默默跟在他的身後,她喜歡走在少主的背後,因為這樣就可以不用避諱的注視著少主了,少主也不會發現……
其實溫孤越是知道蟄姬在後面偷看他的,阿念總是將自己的情感小心翼翼的藏起來,他目不斜視的問:“阿念你與長陽天少將軍,關係挺好的?”
說實話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都是醋意,但還是隱藏得很好,至少阿念不會發現。
蟄姬甚至都沒有細想,飛快地搖頭,再使勁點的話,估計頭都能被她自己甩飛,“沒有,少將軍就是愛尋阿念開心,大家都知道少將軍最愛捉弄人了。”
自己,也只不過是他捉弄的物件而已,少主可千萬不要誤會什麼啊。
捉弄的物件嗎?溫孤越手中不知多久多出了一片乾枯的柳葉,輕輕一下便被他碾碎成灰,“我看不是,少將軍挺喜歡你的,而且他剛才那認真的模樣也不像是拿你尋開心。”
這下蟄姬更慌了,到底要怎麼說少主才不會誤會呢,……
眼見蟄姬神態都變得緊張起來,溫孤越趕緊補充道:“阿念,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
“少主嗎?少主是個……很溫柔,很有責任心的人,阿念在少主身邊的時候總覺得有安全感呢……”說著她紅著臉俏皮的一抬頭,眼神迷離的望著溫孤越。
便是這雙朦朧的眸子,竟迷得溫孤越控制不住的攬過她的腰肢吻了上去。這一刻蟄姬只覺得天旋地轉,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望著溫孤越,過了很長時間才敢接受這個夢一般的現實。
兩人在血池擁吻的事情很快便傳開了,自然也會傳進老魔君的耳朵裡,“逆子!她一個婢女也值得你傾心?這麼不顧一切?!”老魔君扔了所有能扔的東西,但都沒一個能砸到溫孤越。
父子二人為了蟄姬冷戰了許久,老魔君年老,身子大不如前,無奈膝下也只有溫孤越這一個兒子,最後只能妥協,在他將魔君之位傳給溫孤越的那天,溫孤越娶了蟄姬做自己唯一的妻子,並在魔族的聖樹下發誓,此生只她唯一。
好在蟄姬不僅是個合格的妻子,也是一個合格的兒媳,老魔君既然已經承認了她做自己的兒媳,自然也不會為難她,後面竟也和蟄姬相處得十分融洽,還將自己已故妻子的手鐲給了蟄姬,這對蟄姬來說有著重大的意義。
但即便事實已經如此,長陽天還是不願意放棄蟄姬,他總是出現在蟄姬總是經過的小道上,假裝與她偶遇,不久之後……那些嫉妒蟄姬的女人中便傳出了蟄姬與長陽天有染的謠言。
“胡鬧!”長陽天雖然恨毒了溫孤越,也對蟄姬的選擇不理解,但他依然仰慕著這個女孩,聽到有辱人清白的言論,長陽天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他找到了散播謠言的那些人,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但事情並沒有因此結束,甚至愈演愈烈,有人說長陽天一怒為紅顏,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竟然威脅恐嚇別人。
因為這些謠言,最後蟄姬乾脆不出門了,整日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有一段時間差點悶出病來,但後來她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做,都會有人在背後中傷自己,那既然這樣,還不如就做自己,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只要她自己沒做過,魔君相信她,那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呢。
這樣的謠言一直都沒有停止,直到長陽天領兵鎮守魔界之門,此事才慢慢得以平息。
鎮守魔界之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長陽天雖然是個少將軍,但在家中一直有老爹老孃護著,從沒真正吃過什麼苦,到了魔界之門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戰爭。
“嘿想什麼呢?”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長陽天身體的保衛反應一下便將身後之人過肩摔在了地上。
斷祭捂著自己的一直胳膊痛苦的在地上慘叫,“長陽天你要死啊!竟然這麼用力的摔我!胳膊都要斷了你看看!”斷祭不停的把自己的胳膊懟在長陽天的臉上給他看。
長陽天此時心煩意亂,一把開啟了他的胳膊,斷祭覺得事情不簡單,也不貧嘴了,搬來凳子坐在長陽天的身旁與他聊起天來,“還在想她啊?別想了,人家已經是魔君夫人了,是我們的魔後。”
若是能說不想就不想,他也用不著這麼心痛了,長陽天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回想著自己每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而面對溫孤越的時候,她卻笑得很甜,紅著臉……嬌羞的笑著。
為什麼啊……是他不夠優秀嗎?長陽天自認為自己並不比溫孤越差很多,論資質論才華,他都不輸給他,可為什麼她的眼裡從來都沒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