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壽宴,各個周邊小國都派了使節來賀壽。

各個藩王也是挖空心思,送老朱壽禮。

朱棣送的是,用遼東產整塊大岫玉雕的龍,霸氣威武。

朱柏送了一幅“江山萬里圖”湘繡屏風,精緻實用。

朱橚這次沒送藥丸子,送的安神助眠的薰香。

朱樉送的狼皮腳墊,朱棡送的大同玉的鎮紙。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其實不在乎他們送什麼。

他們都來了,老朱就很高興。

皇子們和公主們、世子們齊刷刷跪著給老朱磕頭。

老朱在上面坐著,心裡感慨萬千:這才叫兒孫滿堂,活了五十五了,這一次最高興。

要是馬皇后還在就好了。

宴席散了,朱棡不停地喝酒,朱樉攔都攔不住。

等宴席散的時候,朱棡也有些醉了,腳步虛浮,眼睛發紅,出了宮,攔住朱棣問:“老四,你說,李淑妃到底為什麼會忽然發瘋。”

朱棣冷冷,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太醫,而不是遠在幾千裡之外的我。按距離,你比我離應天要更近。”

朱棡捉住朱棣:“是不是你給他下毒。”

朱棣笑了:“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力氣給她下毒?你倒是說個原因出來。”

朱棡一哽:我能說是因為李淑妃當年陷害你親孃?那不是壞了我親孃的名聲,打我自己的臉麼。

朱棣聲音越發冷了:“我沒有必要對李淑妃動手,因為就算我不動手,李淑妃造那麼多的孽,自會遭天譴。”

朱棡氣得伸手要打朱棣。

朱柏忙上來攔。

朱棣一抬手,示意朱柏不用上來,定定望著朱棡:“三哥。你這麼多年,怎麼沒有一點長進呢?你我都是維護皇權的工具,何苦相互為難。就各自守好各自的地塊,不要的被人利用。我知道你剛經歷喪母之痛,所以就不跟你計較了。”

朱棡一愣,如雪水澆頭猛然醒了:是的,就算是母親,李淑妃,不也是鞏固皇權的工具麼。

“別鬧了。一喝多就發酒瘋。”朱樉上來把朱棡拖開,扶著他走了。

朱棡走出去幾步,轉頭問朱樉:“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朱樉抿嘴不出聲。

朱棡又說:“他那意思難道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