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跟鄧知秋一起到了應天。一路上看在朱樉的面子,親軍都尉也沒有為難鄧知秋,讓她跟朱樉同坐一輛馬車。

鄧知秋這會兒才真的後悔自己的任性了。

這一次,怕是逃不過去了。

她一路驚恐地沉默著。

朱樉安慰她:“你就抵死不認,說是我叫人做的,你不知道。”

鄧知秋捉住他的手:“找朱柏,只有朱柏能救我。”

上一次也是朱柏救了她。

朱樉咬緊牙關。

雖然上次朱柏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可對於朱樉來說,怎麼說都是迷暈了朱柏去換鄧知秋。

他實在是沒有臉面再見朱柏,更別提求朱柏幫忙了。

他艱難地說:“我去求大哥。這事只有大哥去向母后求情才有用。”

朱樉有意拖拉,好多點時間在想對策,一邊叫人送信給鄧鎮。

二虎心知肚明,卻盡力配合,也不催促。

所以從西安到應天足足走了快十天。

想想數年前離開應天的時候,老朱叮囑的話,彷彿還在耳邊。

若是當年把那些話聽進去,好好約束鄧知秋和自己,也不會一步錯,步步錯,到如今無法挽回。

朱樉後悔萬分卻不敢表現出來,讓鄧知秋更害怕。

他們入了宮,老朱卻不見。

鄧知秋伏在御書房外不敢抬頭,朱樉也不能催促,只能陪她跪著。

如今只能賭一把老朱對他的父子情,不捨得他受罪了。

二虎進去彙報。

裡面靜悄悄的,只隱約聽見朱標的聲音。

朱標明顯是在為朱樉求情。

朱樉這會兒覺得還是要把朱柏叫來。

朱柏那麼小,總不會狠心到看著自己親哥哥跪在外面不出聲。

朱樉衝不遠處的太監招手。

那太監靠過來。

朱樉拿出一小塊銀子塞到他手裡:“勞駕公公去幫我請湘王來。”

那太監擺手:“殿下莫要破費了。其實太子殿下一早就去叫人請湘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