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挨完打,朱柏又說:“本王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要是能完成,這件事就抹平了,本王再不追究。你們依舊做你們的牙長。”

牙長們驚喜不已,忙說:“殿下儘管吩咐。”

“但凡有小人們能做的,萬死不辭。”

“你們先別高興,這事你們未必能做到。”朱柏一抬手製止了喧鬧,又說,“本王要你們一個月內逼府衙這三個月吞掉的原本屬於官牙局和朝廷的利潤都吐出來。而且不能跟百姓收一文錢。不然本王就要按貪汙罪處置了。”

牙長們一愣,然後各個心裡萬馬奔騰:這壓根就不可能辦到啊!

誰會把自己吞下去的銀子又吐出來?!

更別說我們是民,他們是官了。

只聽說過官從民這裡徵稅搶東西,沒聽說過民還能逼官交銀子出來。

朱柏嘴角抽了抽:“你們背後有本王,還有本王派給你們的衛兵,怕什麼。”

到時候他們,他自然會在暗中推他們一把。

只是現在不能告訴他們,不然這幫人就會什麼都不做,坐等他來處理。

朱柏:“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塗牙長留下。”

塗牙長有些惴惴的,垂手立在朱柏面前。

朱柏望著他冷笑:“塗牙長,你好手段啊。”

塗牙長臉色煞白,腳一軟跪在地上:“小人該死。”

朱柏說:“這一次,你把那些小心思用在李景隆和徐輝祖身上,本王就不跟你計較了。他們也是活該。不過,以後你若是敢用在本王身上。本王就兩次並處!聽明白了嗎?”

塗牙長匍匐現在地:“小人萬萬不敢對殿下有半點不忠。”

朱柏:“嗯,你好自為之。本王至少還要在應天待個五六年。就算以後去了長沙,想要辦你還是很容易的。”

塗牙長滿頭冷汗:“是。小人明白。”

這一次,他也看清楚了一件事。雖然自己看著呼風喚雨,每日過手的銀子無數,其實都是仗著朱柏的身份和本事。

沒有朱柏做後盾,他什麼也不是。

各個牙長又急急忙忙往回趕。

朱柏只給了一個月的時間,總不能全耗在路上。

最先到家的是杭州的牙長,他還沒喘勻氣,就立刻去找兩位布政使了。

其實兩位布政使聽說朱柏回來了,也很緊張。

老朱最恨貪官了,就看朱柏怎麼處置。

若是牙長被扣住直接殺了,他們基本也完蛋。

現在牙長回來了,他們也好歹性命無憂。

左布政使問牙長:“如何,殿下怎麼說?”

牙長:“退銀子就沒事。”

右布政使皺眉問:“退多少。”

牙長:“三個月內所有利潤。”

左布政使;“不可能。這裡面有一部分本來就是官牙局該給我們的。”

牙長嘆氣:“殿下的話,我已經一字不落轉告給兩位大人了。請兩位大人斟酌。”

老實講,朱柏對你們已經算很仁慈了。

我特麼把這三個月賺的全給他不夠,還倒貼了許多。

算一算今年上半年我都白乾了。

朱柏的便宜,真是一個銅板都別想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