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忽然停下盯著面前的巷子。

呵呵,別處都是乾乾淨淨,唯獨這裡,沒人掃。

這裡之前是李善長的府邸,如今早李善長回老家了,看門上燈籠,應該是有人住著。

朱柏用鞭子一指,問岑都指揮:“如今誰住在這裡?”

岑都指揮說:“胡惟庸胡大人。”

呵呵,真是鐵打的府邸,流水的大人。

老子這次西北之行,胡惟庸你個混蛋沒少在我背後搞事情。老子正愁沒機會擺弄你。

朱柏冷笑,對著大門抬了抬下巴:“叫門。”

張玉他們知道朱柏是故意要找胡惟庸的茬,所以叫門的時候都直接用踹的。

“哐!哐!哐!”

那聲音巨響。

方才胡惟庸散朝回到家。胡富昌已經在等著,追問道:“父親,如何。可有逼老朱教訓姓岑的那個混蛋。”

胡惟庸嘆氣:“沒有,朱柏回來了。”

胡富昌一愣:“那就這樣算了?!!這個打我白捱了?”

胡惟庸:“你最近要少出門。今日老朱還威脅我說,叫我好好管束你。”

胡富昌氣得把桌子一掀:“憑什麼?我捱了打,還要忍氣吞聲?!”

從來都是他打別人,哪有別人打他的份。

他可是當朝丞相的兒子!!

胡惟庸說:“你且忍耐幾日。”

胡富昌:“忍耐幾日,忍耐幾日。到底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胡惟庸:“半年,最多半年,我一定為你出氣。”

說話間,已經有客上門。

胡惟庸撇下胡富昌便去待客了。

胡富昌氣得的後院走來走去。他的腿如今依舊不利索,走著都疼,心裡越發煩躁,拿著一把劍就在後院亂砍。

結果把落葉樹枝弄了後院巷子裡一地。

這會兒有人氣勢洶洶拍後院的門,他打了個哆嗦,回過神對家丁們吼了一聲:“去看看,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來我胡府叫囂。”

宰相家奴七品官。

僕人們中氣十足應了,然後紛紛捲袖子,凶神惡煞去開門,一看到馬上的朱柏,立刻嚇得腳軟。

然後個個低眉垂首,點頭哈腰:“殿下好。殿下怎麼有空來玩。”

“殿下稍等,小人們這就去請胡大人來。”

然後有一個飛快跑進去通報了。

胡富昌這會兒正在氣頭上,還不知死,拿著劍衝出去:“特麼的,到底是誰這麼不知死活,你們這些奴才,跟他廢什麼話。”

他一看是朱柏,嚇傻了。

關鍵朱柏邊上還站著岑都指揮。

那日自己被按在兵馬司門口打屁股和關在牢裡的恐怖經歷湧上心頭,胡富昌腦子“嗡”地一響,驚恐萬狀,開始拿著劍亂揮舞:“別過來,別過來。誰也別想抓住我。”

朱柏淡淡地對身邊的人說:“有人持械襲擊本王,你們還站著?!!”

張玉應了一聲,跳下馬拔刀一擋,胡富昌手裡的劍“叮”地應聲而落。

其他衛兵立刻一擁而上,把胡富昌按倒,捆了個結實。

在大廳上待客的胡惟庸聽見僕人說朱柏來了,忙撇下客人直奔後院而來,遠遠看到胡富昌被捆的像個粽子一樣擺在門外,心裡叫苦不迭:我的兒啊,你惹誰不好,要惹這個“小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