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穿越後成了“007”攝政王。

今天一定做個鋸了嘴的葫蘆,絕對不出聲。

反正無官一身輕,散朝就去閒逛吃飯。

他好久沒吃自己飯館做的拿手菜,可饞死了。

掃了一眼朝堂上,好幾個熟悉的面孔沒來,卻多了許多生面孔。

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胡惟庸也沒有閒著。

以前劉神棍總跟他說“相由心生,運隨心轉”,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就好比,胡惟庸如今氣質越發陰鷙,印堂發黑,吊梢眼,嘴角下壓,滿臉橫紋,一看就是個短命倒黴的樣子。

老朱一坐下,胡惟庸便憤憤出列,慷慨陳詞,彈劾五城兵馬司濫用職權,打傷無辜百姓。

他本來早就該來彈劾兵馬司,只是前一陣子在密謀奪取官牙局和兩淮鹽運司的事情,讓他無暇分身。

現在雖然朱柏又回來了,想要換掉兵馬司的人,會更麻煩一點。

可是官牙局的事情有了八成把握了,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

朱柏本來有點打瞌睡,現在興奮起來:嘖嘖嘖,看來是你這混蛋想去染指兵馬司吃了虧。

別的我可以不管,五城兵馬司不行。

那可是我的嫡系部隊,以後我能不能順利從應天逃出去就看他們了。

老朱衝朱柏一抬下巴:“逆子,你的屬下打傷人,你說怎麼辦。”

朱柏咂嘴問胡惟庸:“打傷了誰?”

胡惟庸說:“犬子胡富昌。”

呦,真是我的好部下,又快又準又狠。

不知道打殘沒有……

朱柏差點笑出聲,在臉上堆出疑惑,問胡惟庸:“因何事?”

胡惟庸咬牙切齒:“無緣無故。”

朱柏故作不解,皺眉:“不可能吧。應天那麼多人。兵馬司誰的麻煩都不找,無緣無故就來打令公子?”

胡惟庸含糊地說:“犬子那日閒逛,走累了,進去東城兵馬司坐了坐,結果就被打了一頓,關在牢裡數日。如今都過了兩月,他還不曾痊癒,留下了輕微殘疾。”

“這就是兵馬司的不對了。”朱柏嘆息了一聲,又問,“胡公子坐哪兒了?”

胡惟庸:“具體不知道。微臣並不在場。他坐在哪裡有關係嗎?”

朱柏冷笑:“怎麼會沒關係。你讓他到這裡來上龍椅上坐坐試試看有關係沒關係?”

呵呵,那就不是打屁股了,而是誅九族!!

朱柏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胡惟庸謀逆了。

這會兒他要被老朱按住,前面多少謀劃都沒用了。

胡惟庸心裡一驚,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大殿的門。

老朱看戲看得起勁,心裡直誇:還得是咱老十二來,嘖嘖嘖。句句直捅要害。

他見胡惟庸答不上來,忙火上澆油,問:“胡大人,你倒是說啊。咱為你做主。”

胡惟庸只能說:“犬子冒失,不曾詳查,誤坐了官椅。”

這個撒謊也沒有用。兵馬司那麼多人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