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祖:“剛才從牙行裡跑出來的人肯定會來報信啊。難道讓他們坐在這裡等我們來抓麼?”

官牙局和府衙對親軍都尉辦事的流程太清楚了。

知道他們沒有別的辦法的情況下,肯定是要來抓人去嚴加拷問。

所以說最可怕的敵人是自己人,因為對你的套路都清楚得很。

可是你卻拿他沒辦法。

李景隆:“抓知府來拷問。”

親軍都尉首領頭搖得像撥浪鼓:“再小的官,他也是朝廷命官。沒有皇上的允許,我們不能動。”

徐輝祖:“塗牙長。只有他沒有官職。你如今是官牙局首領派來的,手上還握著湘王的腰牌。抓個牙長審問一下的權利,還是有的。”

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試一試。

李景隆一愣,然後瘋狂點頭:“對對對。徐大人說的對極了。本官如今可不就是有這個權利了麼。”

呵呵,風水輪流轉。半年前還是牙長和經紀折騰我。

終於到我來折騰這些牙長了。

他帶著人又氣勢洶洶回到杭州官牙局,直接把塗牙長抓了起來。

把後院的人都趕了出去,然後關上門。

官牙局裡本來就沒幾個人交易,這會一看這情形,都跑了。

徐輝祖遠遠在廊下坐下,一副不打算摻和的樣子。

塗牙長神態自若:“不知道小人哪裡犯了錯。”

李景隆一揮手,親軍都尉就把塗牙長綁在了柱子上。

李景隆說:“你還是自己招吧。省得受苦。”

塗牙長:“招什麼?”

李景隆:“跟杭州府衙勾結私設牙行的事情。”

塗牙長:“小人沒有。”

李景隆:“打。打到他招為止。”

塗牙長說:“李大人,可要想清楚,我是湘王殿下的人。皇上欽點的官牙局牙長。我有錯也只有湘王和皇上能處置我。更別說,你們還沒有證據證明我犯錯了。”

“衛兵,衛兵。”他大叫起來。

然後衛兵就衝了進來。

一百個衛兵把他們三十幾個人圍得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