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又吹了一聲。

王託託說:“回去吧。它不會回來了。我還沒見過能聽人使喚的狼。”

七號忽然吠叫了起來。

然後朱柏就看見遠處一個灰點在奮力往回跑。

朱柏笑:“看,它回來了。”

狼王跑得氣喘吁吁,嘴裡還叼著只兔子,看得出是拼盡了全力在跑。

王託託恍然大悟:“它真聰明,知道離羊太近,羊會提醒兔子,所以跑到遠處去了。”

到了朱柏身邊,狼王先熱情地繞著朱柏和王託託轉了一圈,把兔子放在朱柏面前,然後跟七號相互聞了聞算是打了招呼。

朱柏看它肚子鼓鼓的看來是吃飽了,照舊給它脖子上拴上繩子,省得回去嚇壞其他人。

他們回到營地,營地的人個個驚訝地看著叼著兔子得意洋洋的狼王。

臥槽,好好的一隻狼,竟然被朱柏訓成了獵手。

朱柏已經失蹤一個月了。

邊關的將領已經收到了命令,不再找他。

只有張玉和毛驤還時不時出去晃一圈,希望運氣好能碰到朱柏。

官牙局本來還好,這是這會兒出現問題了。

因為鹽。

應天的鹽都是朱柏管。

上個月的鹽運單是朱柏從西安官牙局簽了字蓋章發回來的。

朱柏失蹤後,沒人簽字蓋章,鹽運司不敢發鹽,應天這個月就沒有鹽用了。

茹太素在早朝上向老朱稟報了這件事,那意思是叫老朱把這個權利重新還給戶部。

老朱暗暗翻白眼:你想得美。咱才殺了一批人,把這個事情理順了,又給你們去瞎折騰亂貪汙?!

咱又不傻!

咱本來想等朱柏這次巡完西北迴到應天就對你們動手了。

現在他被綁了,咱也只能把計劃推後。

不然無暇顧及找他的事情。

你們應該謝謝咱的老十二,讓你們多活了幾天。

老朱對朱標說:“標兒,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其實官牙總局的腰牌都在朱標那裡。

朱標只要去官牙局簽字蓋章即可。

朱標忙拱手:“是。”

朱標散了朝,問老朱:“父皇,兒臣一個人恐怕容易疏漏。能不能把李景隆放出來,讓他跟著兒臣去官牙局。畢竟他也在官牙局學過一段時間,比兒臣身邊其他的人要熟悉一些。”

前兩天,還有朱柏的密信送來。

雖然沒署名,但是那個字,老朱一看就知道朱柏寫的。

所以老朱氣也慢慢消了。

而且管理官牙局這麼重要的事情,找外人也確實不合適。

他哼了一聲:“叫他老實點。幹活就好好幹,這事還沒完呢。”

朱標欣喜異常,忙應了:“是,兒臣會盯著他,並時刻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