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一個人一桌。

然後親軍都尉和朱柏的衛兵坐在一起。

雖然飯菜比客棧那邊要豐盛一些,可是吃飯的時候,朱柏不出聲,就沒人敢出聲。

李景隆壓抑到不行,也沒什麼胃口。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自自在在在隔壁隨便吃點什麼。

吃過飯,朱柏把驛站站長叫到房間,關上門說話。

門口還有兩個守衛。

李景隆被安排在離朱柏巨遠的房間。

他壓根不敢靠近,所以什麼都沒聽到。

他安慰自己慢慢來,不要著急,然後發現真正的問題不在這裡。

平日都是有僕人侍候他,出來了以後也有親兵服侍。

可是現在,一切都要自己動手。

鋪床還好,洗漱就麻煩了,想弄點熱水都不知道找誰。

最後他跑到後面井裡打了點水,草草洗漱了一下。

雖然已經立了春,可是往北走還是天寒地凍。

他被凍得直罵娘。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渴,叫了一聲:“茶。”

卻沒人回應,他才想起來自己是一個人在這邊。

而且又尿急了,房間裡連個夜壺都沒有。

他索性起來去後面。

先從井裡打了點水喝,然後跑到牆角準備對著牆小解。

剛脫了褲子,開始閉上眼開始吹口哨,脖子上就一涼。

這是冰冷的兵器貼著肉的感覺。

哨聲戛然而止,他打了個寒戰睜開眼。

脖子果然上多了一把刀。

周圍是一群拿著刀和舉著弓箭,冷冷瞪著他計程車兵。

“好大膽的毛賊,竟然敢跑到官牙局驛站裡面來。”領頭那個陰森森地說。

原來是巡夜的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