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又快到年底了,官牙局忙得很。

況且今天李景隆那個顯眼包還要來。

他沒工夫管這裡的閒事。

關鍵李景隆還挺棘手的。

跟之前想來官牙局鑽營的人都不同,這個混蛋是朱標和老朱指定的。

所以朱柏之前給人穿小鞋,用來趕人的招兒都用不上。

不然朱標和老朱知道他不是誠心把生意交出去,就會真的防備他了。

李景隆早早的就來了,背手昂然立在門口。一身雲錦蜀繡,雍容華貴,鑲寶石的金腰帶在陽光下亮得刺眼,巴掌大的白玉佩一邊一個。

身後跟著十幾個衣著光鮮華麗的隨從。

派頭大得好像他如今已經成了官牙局的掌門人一樣。

朱柏暗暗翻了個白眼:小爺還是老朱的親兒子呢,你一個外甥孫都隔了兩代的親戚,算個毛。

人的痛苦都來源於能力配不上自己的野心。

老子一定要讓你深刻意識到這一點,痛苦萬分,以後再不敢來打我官牙局的主意。

你還敢上摺子罵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爺報仇每時每刻。

他不緊不慢走過去,背手昂頭站定,默默等著李景隆打招呼。

按輩分,李景隆要叫我表叔。

呵呵,拄柺杖的孫子,喝著奶的爺爺,大一輩壓死人。

而且,我一品有王爺爵位,李景隆沒品級沒爵位。

就看他想按什麼身份向我認慫了。

李景隆比朱柏高了兩個頭不止,一見到朱柏氣勢頓時矮了半截。

他抿嘴,拱手:“殿下。微臣有禮了。”

呦呦呦,這一聲“表叔”是叫不出口是吧。

聽說你叫朱標“表叔”長,“表叔”短的叫得可親了。

你親爹李文忠看到我都要恭恭敬敬打招呼。

你算個什麼東西?!

朱柏微微一笑說:“表侄不必多禮,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