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都指揮也很尷尬:若是沒有證據證明他騙人,還真是沒法抓他。

朱柏定定望著周千戶:這傢伙身為朝廷命官沒有必要為了二兩銀子騙人,跟我又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看來還真的是有別的目的了。

雖然你很奸詐,卻不夠我奸詐。

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

是你們先要來惹我的,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朱柏暗暗冷笑,歪頭看著朱能:“那日這人可是跟你說朝廷清理西城民居的政策不合理,導致很多人流離失所。”

朱能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朱柏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富貴在身後悄悄掐了他一把。

朱能忙說:“是。”

朱柏又轉頭問岑都指揮:“岑大人。妄議朝政,辱罵皇上是什麼罪。”

岑都指揮看了一眼周千戶,回答:“輕則凌遲,重則誅九族。”

朱柏衝周千戶一笑:“妄議朝政,只需要證人一名。”

周千戶渾身寒毛倒豎,失聲叫道:“殿下饒命。”

朱柏點頭:“好說,好說。你自己掂量掂量,該怎麼說。”

周千戶咬牙,低頭說:“小人一時糊塗,騙了這孩子二兩銀子。”

朱柏點頭:“行,先押回去兵馬司,待我慢慢審。”

朱柏說完才覺得周圍安靜得嚇人,轉頭一看,原來是一隊人馬面朝外背朝裡把他們圍了起來,將看熱鬧的人都隔在了外面。

一位面板微黑清瘦的年輕人背手站著圈裡。身邊還站著另一個稍矮的年輕男人和一個醜和尚。

見朱柏望過來,那年輕人便微微一笑,說:“十二弟,好久不見。”

朱柏一愣,狂喜上前:“誒嘿,四哥,你什麼時候進的城?”

朱棣說這幾日回來,沒想到就是今日。半年不見,朱棣好像又高了結實了。

朱棣笑著說:“就在你放鞭炮把人從馬上逼下來的時候。”

朱橚說:“嘿嘿,四哥的弓箭都搭上了,那人要再不停,他就要放箭了。”

朱棣:“你到底在忙活什麼?”

朱柏說:“抓騙子。”

朱棣朝朱能抬了抬下巴:“這孩子挺能跑的。叫什麼名字。”

朱能忙拱手:“小的叫朱能。”

朱棣微微點頭:“你願意來給本王做侍衛嗎?”

朱能轉頭望向朱柏。

朱柏說:“趕緊答應啊。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以後去了北平,朱能就是朱棣的心腹了。

朱能忙拱手:“小的願意。”

朱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不錯,就是年紀小了點,正好這幾年跟著本王歷練一下。”

朱棣知道朱柏心裡想著回去審人,便說笑:“你去忙你的吧,我也要去向父皇覆命了。”

朱柏帶著朱能回了東城兵馬司,只留了富貴在身邊,叫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朱柏坐下,對周千戶抬了抬下巴:“說吧,誰要你這麼幹的,到底為了什麼?”

周千戶猶豫了一下:“是,是李善長大人。他說只要微臣纏住殿下幾日就行。”

朱柏皺眉:“纏住我?為什麼?”

周千戶說:“臣不知。”

朱柏:“你為什麼要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