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和幾個衛兵,只覺得胃裡翻湧,跑到旁邊吐去了。

朱柏微微皺眉,問:“沒有活口嗎?”

知府說:“起火點就是大牢裡,牢門鎖著,等我們發現已經沒法開門了。”

關押的犯人都死了,知府其罪難逃。

所以他這會兒一臉沮喪。

揚州雖然是天下富庶之地,可是揚州知府卻不好當。

因為揚州城裡有漕運,鹽運,海防,多的是比揚州府衙大好幾級的衙門。

他這個小小正四品,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有功沒他的份,幹活的時候,卻是誰都能使喚。

朱柏有些同情他,說:“不要怕。這事也不是你能預料的,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本王自然會在奏摺裡為你向皇上求情。”

老朱自己都查不下去,要叫朱柏來。

知府這種小官就是炮灰……

知府抬頭望向朱柏。

雖然不知道這孩子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可是光是他能說這句話,就比好多大人都看得透徹,都要能體諒人了。

“多謝殿下。”知府拱手。

朱柏說:“那就辛苦大人收拾殘局了,還是叫仵作好好勘驗一下,點一點人數好上報朝廷。重修府衙的銀子,本王會盡快叫朝廷撥給你。朝廷不撥,就從揚州官牙局裡出。”

其實蓋幾間衙門花不了多少錢。

主要是老朱摳門。

這一次若是能把鹽運這個事扭過來,就能填補鹽稅的漏洞,修府衙這點銀子,根本不在話下。

朱柏在官牙局裡,花了一個上午,好好寫了個摺子把這次事情前因後果跟老朱講了講,還有昨夜的大火。

寫完封好,他把摺子交與親軍都尉的領頭:“揚州事情已經解決,大人們就不用辛苦再跟著本王了。勞煩大人替本王把這個摺子帶回去交給皇上。”

領頭接了,問:“殿下不回應天嗎?”

朱柏笑了笑:“本王在摺子裡跟父皇說了,本王要去見一個人,你們先回去。”

親軍都尉不好追問,只能拱手告別。

富貴小聲問:“殿下要去哪裡?”

朱標說:“本王與吳禎神交已久,多次合作殲滅倭寇。他不方便離開駐地,那就本王過去看他。”

吳禎洪武三年被封為開國輔運推誠宣力武臣、榮祿大夫、柱國、靖海侯,食實祿一千五百石,獲賜鐵券,子孫世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