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哭喪著臉:“說好只給一樣的。”

老朱:“小氣吧啦的,妹妹要玩,有什麼捨不得的。大不了你再買。反正你也有錢。”

朱柏抿嘴。

老朱哼了一聲:“別耷拉著臉。大不了咱賞賜你個大恩典。”

朱柏帶著幾分期許:“昂?”

老朱:“放假這幾日,咱準你天天跟咱玩彈弓。”

其實他很喜歡玩彈弓。

可是每次一玩就有言官蹦出來說他玩物喪志。

神經病吧,這是?

他天天看奏摺,抬手之間都是國家大事,黎民百姓的生死,壓力無比大。

總要想點法子排解一下,不然早就瘋了。

所以他只能躲起來偷偷玩。

現在好了,原來朱柏也喜歡這個。

他就可以放心的玩了。

以後言官再問起來,他只說是陪朱柏就好了。

朱柏崩潰了,往地上一躺,打滾:“這叫什麼恩典?父皇太壞了。”

朱橘看朱柏躺在地上,忙放了東西過來,怯怯地來拉朱柏:“哥,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別傷心,起來吧,地上涼。”

老朱冷笑:“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連妹妹都看不下去了。”

朱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唉,都送你,送你。”

朱橘:“明兒還出去逛廟會嗎?”

朱柏嘆氣:“去去去。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朱柏為了躲開老朱,一早又帶著朱橘溜出了宮。

他沒直接去廟會,而是去官牙局後門敲門。

敲了許久,囡囡才在裡面怯怯地問:“誰?”

朱柏聽她帶著鼻音,心尖兒忍不住抖了抖。

她一定躲在裡面哭。

官牙局的人都回去團圓了,就剩了她一個人,想來夜裡一定冷清悽苦又害怕。

朱柏乾咳了一聲:“我。本王帶你去廟會逛逛,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買的東西。”

囡囡沒開門,只在裡面行了個禮:“多謝殿下,小女子就不麻煩殿下了。瓜田李下,傳出去不好。”

一直在一邊好奇東張西望的朱橘忽然冒了一句:“你是誰?”

囡囡立刻開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