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嘆了一口氣:“那美女們,我先走了,明日再來。”

美女們擺手:“小公子再來。”

朱柏掏出一張五百兩銀票放在桌上,然後起身揚長而去。

衛兵們簇擁著他消失在夜色裡。

頭牌小聲說:“昨日有個客人說湘王來了廣州府。這莫不就是湘王?”

老鴇一拍巴掌:“哎呀,可不是嗎?好險,我們差點得罪了王爺。”

朱柏回去倒頭就睡,早上等樓下官牙局人多起來的時候,他才打扮成小公子跟打扮成客商的張玉他們一起從牙行的後門出來,上了馬車直奔城東。

負責跟蹤朱柏的衛兵昨晚上累得夠嗆,以為朱柏沒那麼早起來,所以壓根不知道朱柏已經出來了。

城東相比城西凋敝許多,朱柏身邊只帶著富貴,這裡看看,那裡瞅瞅。

張玉他們遠遠跟在後面。

幾個士兵從街尾走過來。

街上原本不多的賣貨小販們也驚慌地收拾東西,挑著擔子跑了。

朱柏暗暗咂嘴:嘖嘖嘖,看來名不虛傳。百姓們都被嚇成這樣。

難怪我那二級官牙司開不起來。

就算是開了,士兵也會日日上門敲詐勒索,侵擾客商。

那士兵果然大搖大擺進了旁邊的店鋪,拿了燒雞點心就走,壓根沒有要付錢的意思。

這是兵嗎?分明是匪!

朱柏咬牙擼袖子上前:特麼的,先不管什麼陳德不陳德了,教訓一下這幾個小婁婁出口氣再說。

只是還沒等他靠近,兩個衙役過來,對那些士兵拱手:“幾位兵爺,這些店鋪都是小本買賣,幾位若是要買東西,最好還是不要賒賬。”

那些兵的頭,像是伍長模樣,笑了:“我們是準備賒賬嗎?我們壓根就沒打算給錢!!”

衙役說:“哦,那就是搶了。若是搶,按我《大明律》,凡白晝搶奪,不論首從,杖一百,徒三年,贓重者加竊盜罪二等。幾位手裡的燒雞點心也就十幾二十文,仗一百應該夠了。幾位是自己跟我們回衙門,還是我們把幾位抓回去。”

那幾個當兵的拔出刀來:“來啊,看你們有沒有那本事。”

“我們可是大明的衛兵。連我們,你們都敢抓,分明就是謀逆。就算到了皇上那裡,也是格殺勿論。”

朱柏氣笑了:臥槽,這些人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比我還厲害。

有這種人在,以後我還怎麼混。

衙役是知縣花錢請的人,自然是打不過訓練有素計程車兵。

更別說,還以少敵多。

眼看他們就要吃虧。

“弓箭,給我弓箭。”朱柏看得著急,朝富貴伸出手。

富貴小聲說:“殿下,我們出來閒逛,沒帶弓箭。”

朱柏:“啊,對,把我氣糊塗了。”

他從懷裡拿出手銃,瞄準那邊。

只是那邊已經混戰成一團,壓根就不可能打中。

朱柏咒罵了一句,收起了手銃,對張玉一招手:“上。都給我抓起來。不要等了。”

然後張玉他們就撲上去了。

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幾個兵壓根就不是對手,不到半柱香時間就被按倒在地上堵住嘴,綁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