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你只說原房主之前出去雲遊了,不曾在京裡,無法辦官契,如今把房主叫來,補交牙錢契稅,補辦房契便是。”

徐輝祖苦笑:“這法子好倒是好,只是房主早不知去了何處。尚在不在人間都未可知。”

沒錯了。

徐輝祖就是精心挑選過的目標,奔著他們來的。

其實就算不舉報,北城兵馬司也很快會問到這個別院來。

只是那樣的話,朱柏他們可以悄悄辦了。

所以,肯定是有人想要鬧大,才唆使裡面那人來舉報。

朱標和朱棣心中最後一點懷疑也被打消了。

朱標對著徐輝祖嘆氣:“你糊塗啊。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

如今最後期限已過,房主又找不到,只能坐以待斃。

朱棣說:“沒有別的法子嗎?”

其實他也知道還有別的法子,比如把那個證人殺了。

不過這個法子太蠢。

既然有人針對他們的,肯定死盯著那個證人。

別說他們不能動那個證人,還要防止別人殺人滅口。

不然那就是沒事變有事,他們四個都說不清楚了。

朱柏問徐輝祖:“有幾個人你買別院這事知道?”

徐輝祖想了想說:“當時只有我和房主,還有一個保人。”

又猛然醒悟:“不會就是保人來舉報的吧。”

朱柏哭笑不得:果然,長得好看的人腦子未必好。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

徐輝祖咬牙:“他怎麼這樣,收了保錢,又來舉報我。”

朱柏問:“當時除了私契和原本的房契,還有什麼。”

徐輝祖說:“房主和保人寫給我的收據。”

朱柏說:“快叫你的僕人去一併取來。”

徐輝祖忙出去拿了腰牌,寫了一張紙條給僕人速去速回找夫人取這幾張東西來。

那僕人拿著腰牌一溜煙就回去了,片刻他又出來。

他心裡著急想要早些到,所以抄近路走的小巷子。

只是他剛進去就被一個大漢從背後拿著棍子敲暈了。

那個敲暈僕人的大漢從僕人懷裡搜出信封,開啟一看,裝的竟然是四張草紙,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轉身要跑,卻發現巷子兩頭已經被人堵住了。

朱棣揹著手,冷冷地說:“是你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本王把你打個半死,你再束手就擒。”

朱柏齜牙笑,掏出槍:“別啊,四哥,何必那麼費勁。平時我也沒有活動的靶子可以練習,今兒就讓我玩玩。”

朱柏手裡這個火槍有多厲害,全城人都知道。

一槍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那人立刻跪下了:“小人知罪,殿下饒命。”

朱棣對旁邊擺擺手,立刻有人上去把那人綁了個結實,然後拎回徐府的大堂裡。

徐輝祖叫家裡的人都去後院待著,不喚不準出來。

朱柏又坐到旁邊玩九連環去了,一副不打算再摻和的樣子。

朱標對那人說:“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那人說:“小人不知道。”

朱標沉下臉:“你們這些人,以為本殿平日裡帶人溫和,就好欺負嗎?來人,給本殿板子伺候,打到他說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