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猛地一愣,顯得異常意外。

“哈哈哈,終於後悔了吧?海州賈家,位列一線家族,就是賈建中自身的家族,在海州的地位沒人能夠撼動,但我始終是個親家,不是本家,如果當年你嫁給了老班長,說不定現在...你才是咱們同學裡面,最有地位的人呢。”翁玲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我沒什麼好後悔的,這些年沒有關注過老班長,只是單純意外而已。”秦母答道。

“你就別死撐了。”翁玲嗤笑一聲。

就在這時。

一臺黑色的奧迪A8,停在了農莊大門。

只見一名神態威正的中年,從車上緩緩落地,徑直入內。

一群同學,先後起身迎接。

“振海,你可算是來了!”

“振海,看起來又年輕不少啊。”

“你猜猜看,今天除了咱們之外,還有誰來了?”

嚴振海在一群老同學的圍繞下,並沒有擺架子,反而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說道:“難道今天,還有其他同學,過來參加了?”

“老班長,是蘇守珍來了。”翁玲擠上前去,抬手指了指。

當看到坐在原位上的秦母,嚴振海頓時渾身僵硬,目光露出一陣強烈的複雜。

當年一別,滿腹遺憾,他終身未娶,數十年歲月,獨身而過。

他之所以,年年都來參加同學聚會,其實就是想等著,秦母有朝一日,會從漢東過來,哪怕只是單純的,見一面也好!

可是在這之前,無論他怎麼等,也等不來。

直至此刻,他終於等到!

“守珍,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嚴振海嘴唇微微一顫。

“過得還可以,你呢?”秦母微微而笑。

“老班長過得怎麼樣,那還用得著說嘛,可惜有些人恐怕後悔都來不及了吧。”翁玲說道。

嚴振海正想打斷,忽然眼角餘光,看到一個面孔。

定睛一看之下,嚴振海猛地渾身一震,當即在眾多視線之下,走到了韓東面前。

“韓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嚴振海大為詫異。

“他是我的女婿,我帶他過來的。”秦母答道。

“什麼?韓先生竟然是守珍你的女婿?”嚴振海震驚到了極點。

“有什麼不妥嗎?”秦母並沒有太過動容,昨天韓東與海州一線梯隊,共同飲酒吃飯的事情,她早就已經聽秦昭雪說過了。

“沒什麼不妥,只是讓我感到非常意外。”嚴振海笑了笑。

“昨天在宴會上,怎麼沒看見你?”韓東挑起眉頭。

“韓先生,不瞞你說,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坐不到一塊去。”嚴振海語態恭敬,隨即九十度彎腰。

後面的一群同學,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回事?”翁玲兩眼瞪起,更是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