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氣得跺了跺腳,咬咬牙毫無辦法。

...

次日清晨。

韓東早早在樓下等著,此次海州之行,並沒有帶上張九指。

秦昭雪提著行李箱,和秦母一同從樓梯下來。

秦母穿得花枝招展,手指脖子頭髮上,全部都是亮閃閃的珠寶首飾,強裝出一副貴婦人的模樣,恨不得把身上每一寸面板,都鑲上金箔一般。

一上車,秦母便坐在後排,眼睛四處打量,直直的盯著方向盤。

“怎麼是個破大眾?!”

“這也太低端了,怎麼配得上我這一身的首飾!”

“韓東,趁著還有時間,你趕快去換臺車,最起碼也要一臺奧迪啊!”

說完,秦母不加掩飾的露出嫌棄。

韓東回頭看了一眼,開口道:“秦阿姨,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不自在,大可以現在就下車,我和昭雪一起就行了。”

“我衣服首飾什麼都穿好了,這時候你讓我下車回去,這怎麼可能?行行行,大眾就大眾吧,反正一臺車也彰顯不出什麼來,不過到了海州之後,你可千萬別給我丟人,有什麼本事儘管拿出來,讓他們好好瞧一瞧,看一看!”秦母說道。

一路驅車,沿著高速公路,前往海州。

路上,秦母喋喋不休的。

韓東一邊開車,一邊也聽到不少東西。

秦母姓蘇,孃家在海州一帶,算是個前景不錯的二流家族。

只是自從秦母嫁給了秦父後,便像是潑出去的水一般,被海州蘇家分割開來。

再加上秦父,不過是個普通的工薪階層,秦母當年算是下嫁!

後來,秦父患病去世,家中便剩下母女二人。

秦母有過投靠孃家的想法,奈何海州蘇家,根本不願意接納,把她們當成外人看待,導致近些年來,聯絡很少,除非是過年之類的,才會回去探訪。

然而一提到已經去世的秦父,秦母卻一反常態,並沒有出聲數落,也沒有看不起秦父生前的碌碌無為,只是忽然紅了眼眶。

秦昭雪聽了,也不禁神情悲傷,連忙勸了秦母兩句,秦母才閉口不談,靠在後排睡覺。

“韓東,真是不好意思。”秦昭雪嘆息一聲。

“沒事,而且我聽秦阿姨這麼一說,也能感覺得出來,這些年她一個人帶著你,其實受了不少的氣。”韓東拍了拍秦昭雪的手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