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稍作休息之後,韓東便安排張九指開車,一同將秦昭雪和陳依雲,各自送回了家中,完事一看時間,已經不早!

“境主,接下來咱們,應該去見一見林策了吧?”張九指面容逐漸凝重起來。

“時間確實差不多,也應該去親自赴會了,不過在這之前,咱們打個賭怎樣?我猜林策肯定不在場。”韓東雙手抱胸,氣定神閒的坐在後排。

“這不是林策約見嗎,他怎麼會不在場?”張九指疑惑道。

“他當然不可以在場,你不是已經說了,這可能是一場鴻門宴,如果他親自在場,我在那裡出了什麼意外,他必然會成為頭號懷疑物件。”韓東淡淡的解釋道。

“那您說林策不在,會有誰在場,又會讓誰來對付您?”張九指好奇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林策身邊的師爺,蔣天送。”韓東一言點破。

“蔣天送?這人可是老境主,親自安排在林策身邊的,他如果也在場的話,林策怎麼擺脫責任?最後還不是一樣,懷疑到他的頭上去?”張九指皺起眉頭。

“蔣天送,雖是林策身邊的師爺,但是你不要忘記,師爺這個職位是從來就不存在的,僅僅是虛設出來,蔣天送不過是一個空有名氣,卻無實權的謀士而已,出了什麼事情,自然跟林策無關,至於對方要派誰來對付我,除了龍盟之外,別無他人。”韓東解釋道。

“境主,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這場鴻門宴,咱們還有必要親自赴會嗎?”張九指問道。

“當然要去,蔣天送自覺計謀過人,向來是自視甚高,不可否認他是個聰明人,但缺乏了一些智慧,他以為這樣安排,就能將我置之死地,實則這場鴻門宴,是他的鴻門宴!”韓東笑道。

“境主,當真如您所料?”張九指嚥了口唾沫,以往身在北境之時,還沒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自從重返漢東之後,韓東就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好像這些年以來,韓東一直在蟄伏一般,如今才是真正的蛟出海,龍抬頭!

“去了之後,你自然明白。”韓東揮手示意。

...

與此同時。

在一處酒樓之內。

蔣天送正滿臉緊張,站在一名中年的側邊。

中年一襲黑服,不怒自威,眉宇間透露著濃濃的不悅,隱隱還夾雜著異於常人的鋒芒,說道:“林策那個廢物,連區區一個從北境出來的韓東都鎮不住,不但折損臂膀,還被提出這樣的要求,最後讓我來親自出面幫他,簡直是飯桶一個,丟岳父大人的臉!”

“您消消氣,林境主不管怎麼說,跟您都是自家人,您要是辦得乾脆利落,還能在老境主面前,得到讚許呢!”蔣天送語氣委婉的開口,此刻的態度比起在林策身邊,截然不同。

“讚許?在岳父大人眼裡,就只有林策這個女婿,這廢物除了花言巧語,討岳父大人的歡心,還會什麼?這件事情就算我替他辦好,除掉韓東這個刺頭,最後岳父大人肯定會覺得,我就應該理所當然的幫著林策,哪來的讚許可言!假如這件事情我不幫,說不定轉頭又到岳父大人那裡告我的狀!”陳山河怒容滿面。

蔣天送被嗆得回不過話來,也不敢出聲頂撞,畢竟陳山河與林策不同,真要惹惱了陳山河,他這人頭絕對保不住。

不過,陳山河所言不假,林策的確深得老境主偏愛,其實有時候蔣天送也很羨慕,為什麼林策這有勇無謀之輩,能夠攤上這麼好的岳父,而他足智多謀卻只能屈居人下。

說好聽點,他叫師爺,說難聽點,他什麼都不是,林策真要出了什麼大麻煩,他就是替死鬼!

“話說回來,韓東怎麼還沒到?這都什麼時候了,莫非是在擺譜?”陳山河質問道。

“這...等等也無妨,就當是讓那韓東,多活一小會兒,只要他敢來這裡,保準沒命出去。”蔣天送微微彎腰說道。

“林策真是沒用,居然會被韓東這樣一個年輕小輩,玩弄得如此狼狽,但是我既然來都來了,這韓東我自然會將他除掉,至於韓東死後怎麼安排,就看你的頭腦了。”陳山河說得非常輕巧,眼裡似乎認為韓東,根本不配當他的對手,取其首級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