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無奈的旅程第十七章揭穿身份

基拉現在很鬱悶,非常鬱悶。這一點從他那副垂頭喪氣從樣子就可以輕易快出來。當芙蕾跟著他進入船艙之後就一頭撲進了塞的懷裡,完全將他晾在了一邊。此情此景之下,我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情況明顯比我原先估計的還要糟糕,芙蕾的眼中根本完全沒有基拉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反倒是她跟塞的感情經此一役卻更加深厚了。

看到塞和芙蕾親密的樣子,基拉眼裡的神采又暗了下來,無精打采的說了一句:“我回去休息了。”然後轉身就走。

“基拉………”心細的米麗看出了些什麼,抬手正想叫住他,卻被我拍在肩膀上阻止了。

“這樣的場面下,還是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我指著正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米麗會意的點點頭,隨後臉色一變又再度問道“可是讓基拉一個人好嗎?他可是很容易鑽牛角尖的。”

“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的。你們也算是老友重逢,而且芙蕾也需要安慰一下,你就留在這裡吧。”

回到艙室裡,基拉正用被子蒙著頭趴在床上,被子底下傳來隱約的嗚咽聲。

“基拉,我回來了。”我輕聲對他說到。

被子底下的基拉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我知道他是怕我看到他的眼淚,但他這種鴕鳥的行為著實讓我感到好氣又好笑,基拉雖然已經十六歲了,在調整者來說這個年齡已經算是成年人,可是他行事的風格總是透漏出一股孩子氣。

我徑直坐在坐在床邊說道:“基拉,我知道你能聽到,現在你不必說什麼,只要聽我說就好了。

知道嗎,基拉。每個人在一生中總有一個時候,會對某個異性產生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包含著甜蜜、思念、彷徨、不安、期待、羞澀、興奮等很多東西,他的名字叫做初戀。初戀是人一生中最單純和最真摯的戀情,可是它的結果卻往往是失敗的。為什麼呢,因為在這個時候,沒有感情的經驗往往會導致人們做出一些衝動或不不理智的事情,或者因為缺乏維護感情的經驗導致感情的破裂。而你是屬於第三種情況,就是盲目而衝動的將感情投入到一個錯誤的物件身上。無論是面臨上面的哪一種情況,都會在感情結束的時候感到異常的失落,維持的時間要根據投入的多少來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初戀的失敗並不代表什麼,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一個階段,度過這個階段後的人無疑是得到了一次寶貴的經驗。雖然用經驗來形容感情好像有些不倫不類,但是經歷了這個過程必定會讓人更加成熟,更加理智和恰當的去對待感情。

芙蕾或許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可是她已經跟塞有了很深的感情了,如果你硬要**來,最後的結果很可能就是你和塞之間有一個人受到傷害,但是在我看來,還是你受到傷害的可能性大一些。

與其這樣,你為什麼不試著想開一些,這樣對自己,對朋友,在相處的時候都會輕鬆許多。

今天對你說這麼多廢話,我也不要求你立刻將這段感情放下,只是想要為你提供另外一個思考的方向而已。下次你見到芙蕾的時候,希望你可以換一種心情去面對她。”

基拉沒有說話,可是我根據那一動不動的被子可以看出他剛才是很認真的在聽。心想這時候應該給他一點時間好好想想以後的打算,於是我便開啟艙門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轉角處,一個極富男人味的聲音叫住了我:“喂,可以和你談談嗎?”

“有什麼好談得嗎?”我將手插在兜裡,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金髮男子:“穆·拉·弗拉格上尉。”

“是有些話想要單獨跟你說,不介意跟我來一趟嗎?”說完後不等我回答,穆就轉身向船炫處走去。

我們兩人很有默契的靜靜走到一扇巨大的舷窗前,雖然已經航行了一段時間,但是遠方赫利奧波利斯的殘骸仍然清晰可見,看起來如果一顆顆灰塵般的碎片凌亂的漂流在幽暗的宇宙中,有種蒼涼而破敗的感覺。

“你帶我到這裡來,不是為了看風景的吧?”

“看到被毀滅的赫利奧波利斯,你有些什麼感覺呢?這可是扎夫特軍一手造成的哦。”穆笑著向我問道,眼光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比起尤尼烏斯7來算是好多了吧,畢竟普通民眾的傷亡並沒有多少。”我冷冷的回答。

穆還是那樣微笑的看著我:“你會這樣說我並不感到奇怪,作為一名曾經在PLANT生活多年的人來說,你有理由憎恨造成尤尼烏斯7的24萬居民傷亡的地球聯合軍。”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挑起我對扎夫特軍的仇恨,然後幫你們應付他們的追擊嗎?”我一幅看穿他目的的語氣,可是心中的不安卻一點也沒有減少,穆·拉·弗拉格,應該不是如此淺薄的人才是。

“不,不,不,我怎麼讓你這麼作呢?”穆搖搖頭,突然問道:“你也是扎夫特的一員吧,或者……曾經是?”

我忍住心中的震驚,平靜的道:“無憑無據,請不要說出這樣讓人誤會的話好嗎?”

“無論你是否承認,自從你上船以來至少露出了三個破綻證明你確實跟扎夫特軍關係緊密。”穆平靜的看著我說:“首先是你對扎夫特軍的MS異常熟悉,僅僅一眼就可以看出對方裝備的用途,這些連我這個跟扎夫特進行過多次戰鬥的人都不能做到。那麼還要什麼人可以如此瞭解扎夫特軍的裝備呢,當然只有扎夫特內部的人和曾經是扎夫特成員的人了。

其次就是你在戰場上的表現,如果僅僅是能夠操縱MS的話倒是不能說明什麼,畢竟這世界上還是有天才這種東西存在的,就好像基拉一樣。但是你在戰場上出色的判斷力就不是一句天才可以解釋的通了,任何有過戰鬥經驗的人都知道,在戰場上一個錯誤的判斷可以輕易的斷送掉無數條人命。但是要做出正確的判斷卻不是僅憑天才和學習可以做到的,那需要無數次生死之間的經歷,只有從死人堆爬出來的真正王牌才可以做到。

最後則是你總會在不經意間露出軍人的特徵,比如你跟巴基露露少尉吵架時的話,總是有種軍營裡特有的味道。還有比如說你今天說出的壓驚酒這樣的軍隊中的專用名詞,這麼多的破綻還需要我再說什麼嗎?”

“既然你這麼懷疑我,為什麼不乾脆教人把我抓起來呢?”我看似平靜的說著,其實暗地裡已經將全身的肌肉都迸得緊緊的。如果穆稍有異動,我就立刻將他打昏,然後跑到倉庫去搶了ATTACK衝出去。雖然身上沒有槍械,但是以我的格鬥能力應該足以衝破一幫自然人的封鎖。

穆搖搖頭說道:“儘管你身上有很多疑點,但是我可以確定你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如果你別有用心,單是在作戰時懈怠一下就可以讓大天使號困死在赫利奧波利斯,而且你在駕駛ATTACK的時候戰艦內部對你簡直就是如同不設防一般。再者,如果PLANT方面真的想要派一個奸細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選擇你這樣一個處處都是破綻的人的,只有看起來最平庸的人才能夠成為最優秀的奸細。所以據我推測,你應該曾經是扎夫特軍的一員,因為某種原因移居到赫利奧波利斯,然後碰巧遇上了這次事件,你說呢?”

聽到這裡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我這個業餘間諜的破綻反而消除了穆對我的種種懷疑,這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抱歉,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時候我只有裝傻裝到底。

“我也沒有勉強你承認。”穆聳了聳肩道:“我想除了我之外,巴基露露少尉也應該有些懷疑你了,好自為之吧。”說完便瀟灑的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