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關於邪能的事情應該是要瞞不住了。

宇長生正感到有些為難,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雖然自己必須執行沙珏樂的命令,可是他的命令只是讓自己說實話,說關於右臂的事情。但並沒有要求自己不要隱瞞,也沒有要求自己說多少關於右臂的事情,只要自己選擇性地將關於右臂的事情說出來不就好了麼?

宇長生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胸口前的烙印,喃喃說道:

“好吧。其實告訴你實話也無妨,我右臂的那些瘢痕和毒瘤是一種邪能留下來的印記,這種印記能夠讓我使用一部分邪能,也算是我身體內的另外一種能量。但使用這種力量的時候也會給我的心智帶來一定程度的影響,使我變得兇暴。”

沙珏樂死死盯著宇長生的右臂,想了一會兒道:

“難怪喝下了邪蛛漿和狂戰藥水兩種毒藥後你還能撐到現在,看來你這右臂似乎還能吸收毒性,對不對?”

宇長生沒有回答,叼起一根菸道:

“你這是再使用第三次命令我的機會麼?”

“不是,不過如果你不回答我,我會立刻斬了你的右臂,以絕後患!”沙珏樂悍然說道。

“我的身體能夠耐藥或許跟右臂感染的邪能有關,也可能是因為感染了邪能,所以我早就已經產生了抗體了吧。”宇長生深吸了一口煙道。

“不可能!你的右臂一定還隱藏著其他秘密。”沙珏樂怒聲道。

宇長生攤了攤手,並不在意地說道:

“那你是選擇切了它,還是使用第三次命令的機會呢?”

沙珏樂怒火中燒,厲聲喝道:

“可惡!非花非草,綁了他!”

非花非草剛要行動,宇長生這邊也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在吞噬了那隻魔獸之後,他不僅啟用了邪珠的新能力,體內儲存的邪能也提升了一個新的檔次,如果將這邪能全部宣洩出來,也是非常恐怖的力量。再加上幻兵咒的力量,說不定能夠跟這四個傢伙拼一拼!

然而,鹿荃再次制止了沙珏樂,說道:

“算了,咱們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反正這個傢伙現在還有一次任由你驅使的機會,等到他發揮完他的作用,再處理他也不遲!”

非花非草這邊雖然也再次將充氣大錘拿了出來,但這次面對宇長生凌厲的氣勢卻也未敢立刻近前。

沙珏樂終歸不是莽夫,其實就算鹿荃不勸,他也未必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宇長生先拼個你死我活,而是更樂意找機會再次偷偷給宇長生下套。

僵持片刻,沙珏樂故作猶豫地揮了揮手說道:

“鹿兄,我就再聽你一次。”

說著,他的目光移向了宇長生,宇長生的臉已經被煙霧擋住了,他甚至想要瞪宇長生一眼都比較困難。但還是朦朧地瞪向了宇長生。

“先留你一條狗命!待會兒如果你表現的好,說不定我會對你網開一面。要是你還想反抗,呵呵,那你絕對會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宇長生沒有回答,把心裡那個迫不及待的念頭又壓抑了一次,嘴角卻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這些傢伙臨死之前的威脅,總是如此相似,毫無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