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認為女子一生相夫教子,平日只需穿針引線便夠了?憑什麼你們男人能走到哪裡喝到那裡,我們女子就不行?!”

眼瞅著齊雙再度發飆,小爺情知自己又說錯了話,這時候,沈修竹趕忙打圓場道:

“齊前輩,青雲前輩的意思是他沒想到您如此海量。”

冷哼了一聲,齊雙不屑的搖頭嗤笑:

“海量是吧,來,青雲,還有你沈修竹,有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咱們三個能走到一起也算天意,不如一起喝幾杯?”

“沒問題啊!方才言語有失,齊姑娘,我先乾為敬!”

小爺剛剛端起正準備一口抽乾,不料齊雙卻突然伸手將之攔下。

淺笑著奪過了他手上的酒盅,這魔女倒是豪邁的將之一飲而盡,嘴角噙笑,道:

“帶著些許土腥味,凡塵的水酒,嘖嘖,來,喝我這個。”

話音剛落,她便主動替青雲斟滿了自己的酒,同時也替沈修竹倒上,嚇得這小子趕忙起身。

“來,幹!”

說著,她也沒給自己倒上,居然直接提著酒袋仰頭便灌,酒液順著嘴角沾溼了衣衫,奔放更兼誘惑,和小口吃肉時竟判若兩人。

眼看身為女子的齊雙都如此豪飲,兩位男士自然不甘落了下風,不過嘛~

“咳咳咳~”

“噗~”

小爺還好一些,烈酒他喝過一些,但如此濃烈的純釀他還是第一次喝到。

酒入愁腸,青雲只覺一團猛火先是從喉管一路燒到了胸腹,與體內化作熊熊烈焰之後又反向竄了出來,差點沒將他整個人給燒著。

片刻後,他終是硬著頭皮將杯中酒給喝完了。

不過沈修竹顯然沒有品嚐過這種“火油”,莫說下嚥了,剛到嘴裡就直接讓他給全都吐了出來。

而齊雙這魔女就跟個沒事人似得,取出一方錦帕之後優雅的擦了擦嘴,連塊烤肉都沒吃,挑眉哂道:

“你們這也叫酒量?在我大哥的營帳裡,就是靈引境的御獸官都比你們能喝!”

“哈…哈哈…齊姑娘真是海量,海量啊!”

小爺尷尬的笑道,而那沈修竹則先是一臉懊喪,緊接著眼睛一閉,居然重新將杯中僅剩的烈酒一股腦灌入了口中。

而後趕緊往嘴裡狂塞烤肉,這才將之徹底喝完。

饒是如此,瞧他那迅速攀紅的臉色青雲也知道,這小子多半就是傳說中的“一杯倒”了。

見狀,齊雙俏皮一笑,拿起酒袋先給沈修竹又滿了一杯,同時裝模作樣的鼓勵道:

“不錯不錯,這才是男子漢該有的氣概!可別學某些瘦竹竿,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

瞬間,沈修竹的臉更加紅暈了。

“呃…齊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哼,我說你了嗎?來啊,繼續喝啊!”

就這樣,自詡深諳酒中之道的青雲,竟只喝了七八杯便敗下陣來。

而那沈修竹則比他預期中的要強上一些,至少也是在喝完了第二杯以後,這才一頭栽倒在地,呼呼大睡。

“齊…雙…你是不是…在酒裡下了藥…”

青雲使勁搖晃著天旋地轉的腦袋,斷斷續續的問道,殊不知他的手卻不自覺的伸向了齊雙的酒袋。

他上次喝成這樣,怕是還得追溯到十多年前,在三十三界和姚破風那廝胡吃海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