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頭中長髮用髮帶箍好紮緊,倒顯得比較幹練,配上其腰間和白知正一樣掛著的長劍,這才緩和了其陰冷的氣質,倒是添了半分的落寞與寂寥。

只是平時見到倒還好,如今和白知正那放著一對比,卻愈發凸顯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

鄒演文對於正笑著走來的白知正毫不辭色,只是生硬的說道:

“白知正,你遲到了兩天。”

其神情端得是倨傲無比,雙瞳似乎也不屑瞧白知正一眼,只顧肆意掃射連一聲師弟都沒稱呼,非常無禮。

白知正面色頓時微變,但很快便轉換過來並未計較,繼續笑著說道:

“路上遇到了幾位朋友耽誤了兩天,實在抱歉,鄒師兄莫怪,莫怪啊!”

這時候,青雲也隨眾人紛紛來到了其身後站定,小心打量了一番發現,這鄒演文還真確是如蒯健所言的傲慢無禮。

其追隨者也只有一名姿色中等,半老徐娘似的百脈境女修。

而門派交由他代領的弟子也只有區區五六人,與自己一行浩浩蕩蕩十數人的隊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小爺不由得心道:

“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或許還是白爺靠譜些。”

鄒演文字來皺著眉頭,在聽到白知正道歉的話語之後方才稍稍緩和了下來,不過他依舊我行我素的掃視著眾人,過了片刻方才冷冰冰的問道:

“人數不錯,可否都有憑證?”

聽得此話,包括白知正在內的眾修士均是挑了挑眉。

特別是那三個百脈境弟子是敢怒不敢言,紛紛心想這鄒演文也太狗眼看人低了。

海悠劍宗內門不過百餘人,大家平日裡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相互之間不說有多熟稔,最少應該也都認識,至於這麼公事公辦嘛,還查什麼憑證!

不過眾人也很清楚,鄒演文向來都是這樣這番模樣便也不多計較,在白知正回頭使過眼色之後,只得不情不願的拿出了各自的身份令牌。

別說,鄒演文還就煞有介事的依次審視了起來,模樣也一板一眼的。

待檢查到青雲之時,他不禁皺了皺眉然後猛地停了下來,緊接著小爺便突然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靈壓撲面而來,瞬間激的他胸口起伏不定,面色也一下子蒼白了幾分。

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感受到元化境高手的靈壓!

兇猛獨斷,不容置疑的來自強者的壓迫!

這種壓力並不似濤浪般一波接一波的狂湧,而是包含了鄒演文尚不完整的元神的精神力,雖只是氣勢上的壓迫,但也不是青雲這小小靈引境修士可以抵擋的。

突如其來的靈壓讓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好在不過短短一息之後,他本已有些發黑的視線便瞬間恢復了明亮,整個身子也為之一輕。

凝眸細瞧,原來是白知正那偉岸的身軀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於是小爺趕緊趁機喘了幾口粗氣,心有餘悸的暗道:

“乖乖,元化境修士真是恐怖,靈壓強大不說,其中還蘊含有精神力,若非上次吃了不少醒魂丹溫養了魂魄,只怕剛剛就要被嚇得口吐白沫了。”

雖然青雲暗自抹著一頭的冷汗,也壓根沒來得及提起反抗的意識,但其身前的白知正已經開始替他質問了起來,語氣中也充滿了怒意:

“鄒師兄,你就是這麼欺辱門中後生晚輩的嗎?”

鄒演文見自己被攔下便也不再盯著青雲,這才正式看上白知正第一眼,淡淡的回答道:

“我沒見過他。”

聽到這話,白知正不禁是怒極反笑,恁是誰都受不了別人三番兩次的挑釁,冷聲道:

“你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見一個就要殺一個?”

此時的鄒演文倒是變得淡定起來,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我沒想殺他,不過此行事關重大,為了宗門,一切都必須做到萬無一失,特別是防止其他門派的奸細混進來。”

PS:慘慘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