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本事不大,嗓門那麼響。”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厭惡,“再喊一句,爺爺現在就把你腦殼開了,聽到嗎。”

宜康疼得近乎窒息。

這種疼和宜寧以往用戒尺的訓誡完全不同。

她剛想開口回答,中年人又是一記飛棍——這一次直接打了宜康的小腿上,她疼到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聽得那人冷聲說了一句,“下網,捆起來!”

……

火把將塔樓的二層照得通亮。

這裡從前似乎是一間驛館,又或者是客棧,到處都是規格相似的房間,而中間的空地已經被完全清空了,只有一張大桌和許多沙袋。

她原以為這裡會是這些人的據點,但聽他們談話,又覺得這些人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

可能只是暫時選了這裡來捕捉自己吧。

宜康兩手被捆在身後,雙腳亦被捆著,他們沒有堵她的嘴巴——沒必要,剛才的那四棍走下來,已經把這個小姑娘打懵了。

再打估計就要打死了。

宜康虛弱地喘息著,右腳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

但她的袖管裡還藏著一把匕首。

她仔細數了數,眼前大約有七到八人,全是男子,且都帶著頭套,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他們沒有著急來做審問,而是在那個中年男人的指揮下一點一點處理他們在這裡留下的痕跡。

有幾個年輕男人不時往宜康這邊看過來——那目光帶著明明白白的垂涎。

宜康怒目以對,卻彷彿激起了他們的興致,他們交頭接耳地說話,然後爆發出一陣令人噁心的大笑。

一切都收拾妥當,先前動手的中年男人也舉著火把走了過來。

宜康瞪著他。

“真是挺漂亮的。”男人忽然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他的面罩動了動,似乎是咧開嘴笑了起來,“這臉蛋,放去百花涯也能做花魁娘子了吧?”

一旁人搓手笑道,“這個性子太野了,就算送過去當不成花魁的,得先壓一壓。”

“怎麼壓?你會壓?”中年人回過頭。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那人說著就開始解腰帶,“主要我是沒那機會,不然就我這——”

中年啐了一口,“滾你丫的。”

火光裡,男人們嬉笑怒罵,開著葷腥的玩笑。

宜康聽著幾人的談話,臉上幾乎沒了血色。

她看了看視窗……

雖然不遠,但這裡是二樓,就算跳下去也摔不死。

“看窗戶幹什麼,”中年男人冷聲道,“你就是往下面跳,摔成了一堆死肉,兄弟們照樣能風流。”

宜康打了個寒戰,“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瞧瞧,小姑娘臉都給嚇白了。”中年人伸手在宜康的臉頰上輕輕颳了一下,他眼中流露出冷漠,“我們想幹什麼,會幹什麼,都看你……

“看你選擇。”

宜康的眼中寫滿了不信任,“什麼……選擇?”

“說個名字,說個你熟悉的人的名字。”中年男人笑起來,“我們今晚就放了你,然後去找那個人的麻煩,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