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遇春將信將疑地看了一會兒,又把頭縮了回去。

這會兒說起話又正常了。

他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那剛才自己是聽到了什麼東西……

“We are running out&ne.(不說這個了)”柏奕輕聲道,“ Could you&ne on witieve it or not, last night our father broke down in tears with trepidation!(快和我講講你這兒昨天到底怎麼了,你不知道,昨晚爹為了這事兒都急哭了!)”

柏奕話音才落,屏風後面就傳來一隻杯子碎落的聲音。

兄妹倆一齊看向屏風,“賈公公?”

“哎——手滑,手滑,瞧我……沒拿穩杯子。”賈遇春的聲音有些乾澀,“沒事兒。”

兄妹倆相視一笑。

柏靈簡短地把昨日在承乾宮和西北角樓上的見聞,都一一說給了柏奕聽,柏奕則將幾日前阻止鹹福宮用小兒至寶丸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也包括在宮門口看見有官員因為貴妃的事被杖斃。

但抹去了自己捱打的部分。

柏靈聽完,臉上已沒有半分笑意。

柏奕已經去掉了很多細枝末節的描述,但在她聽來,依然膽戰心驚。

“(英)這太危險了……”柏靈喃喃道,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有些關切地握住了柏奕的手,“(英)那今天你們是怎麼過來的?王濟懸昨天不允許,難道今天就肯乖乖放你們過來了?”

柏奕眼中透出光亮,“(英是爹爭來的,我們一起爭來的。”

柏靈的表情凝固了一秒,她捂著水杯,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柏奕。

柏奕:“(英)當然也是因為你昨晚的那些封賞。王濟懸今天就是有心要捉弄,其他人也不敢跟著一併附和了……總之今早是場鏖戰,一杆子直接捅到了皇上那裡。”

柏靈屏住了呼吸。

鬧得這麼大啊……

有點想像不到呢。

柏世鈞那樣溫溫吞吞的人,要怎麼和別人爭?

“(英)所以你的病,今後都是我們給你看。”柏奕笑著道,“鬧得值。”

賈遇春已經站不住了,他再次走出了屏風,“二位,時候不早了,也該走啦。”

“再讓我最後說幾句。”柏奕頭也不回地道,他伸手從胸口的衣服後面掏出一個手偶,“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柏靈望著柏奕三兩下地把那個手偶套在了手上。

湖藍色的粗布作底,前頭象牙白的料子剪成兩個橢圓,還有兩顆紐扣湊成了眼睛。

肚子上,黑色的線淺淺地縫出一個碗形的口袋。

柏靈哈哈笑了起來,這感覺已經不能用驚喜來形容。

“哆啦A夢啊?”

她兩手接過。

難為柏奕怎麼想出來要做這種東西……

柏奕愣了一下,然後也笑,“我們真是有代溝啊,你們都管這個叫‘哆啦A夢’?”

柏靈笑望著他,“那你們叫什麼?”